时间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眨眼间便来到了行动当晚!
晚上九点整,张晓晓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准时抵达了老方家。
此刻的院子里依旧仅有他们三个人。
经过这几日的努力,下水道与地牢的连接处只剩下了最后薄薄的一层,只需要稍微用力,便能成功将其打通。
因此,此次前往下水道实施营救计划的人员只有张晓晓和张二娃,而老方则负责留在外面接应他们。
张晓晓和张二娃先后进入下水道,手中拿着手电筒照亮脚下的道路。
两人弓着身子,沿着熟悉的路线一直走到挖洞的地方。
张晓晓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此时已经十点半了。
她轻声对身旁的张二娃说:“二娃,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张二娃微微点头,然后立刻投入到挖掘工作当中。
张晓晓则运用自己的异能,仔细地探测着地牢内的状况。
张晓晓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在地牢入口处探查了一番,确定里面并没有小鬼子后,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才稍微放松了些。
她对身后不远处的张二娃说道:“开始吧!”
张二娃会意,立刻拿起铁锹开始奋力挖掘。
这地牢原本是小鬼子关押附近村民的地方,潮湿阴暗,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村民们在这里受尽了折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张二娃体格健壮,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那铁锹在他手中就像有了生命一般。
随着一锹一锹的泥土被挖开,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七八分钟后,地牢和下水道之间的洞便被打通了。
地牢内,原本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的滴水声。
突然,有几个人觉得头顶有些细碎的东西在掉落,他们惊恐地纷纷躲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面。
这时,一把铁锹从洞口伸了进来,那冰冷的铁器在昏暗的地牢灯光下闪着寒光。
“快看,那是什么!”一个年轻的汉子压低声音惊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和不敢置信。
其他人听到这声呼喊,纷纷抬头望去,只见那铁锹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每一下都仿佛扎在了他们的心上,那是希望与恐惧交织的感觉。
直到张二娃那满是泥土的脸出现在洞口,众人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张二娃笑嘻嘻地小声说道:“乡亲们,我来救你们了!”
“真的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颤抖着声音问道,眼中闪着泪花。
“有人来救我们了?”一个妇女紧紧抱着自己瘦弱的孩子,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得救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我终于可以出去了!”一个小女孩拉着旁边人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期待。
“呜呜呜……”
不知是谁先哭出了声,一时间,地牢内众说纷纭,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张晓晓赶紧轻声道:“乡亲们!小点声!别被小鬼子发现了!”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完,张晓晓和张二娃迅速在洞口递下去绳子,地牢里的人们立刻有了秩序,一个托举一个,那些身体强壮的先帮助老人、妇女和孩子。
在紧张又有序的氛围中,半个小时后,一众人才从地牢爬进了下水道里。
下水道里弥漫着一股更难闻的气味,但此刻没有人抱怨。
张二娃在前边带路,他对这下水道的路线已经摸得很熟了。
张晓晓则负责断后,她警惕地看着身后,手里紧紧握着一把短刀,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一行人速度并不快,毕竟有老人和孩子还有受伤的几人,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
他们朝着出口走去,那是通往自由和希望的方向,每一步都承载着他们对生的渴望和对小鬼子的仇恨。
老方站在出口处,眉头紧皱,双眼紧紧盯着那空无一人的来路,粗糙的大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他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从日头高悬等到夕阳西下,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可他要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突然,他脚下传出了轻微敲击声,那声音很轻,轻得如同一只小老鼠在悄悄地啃噬着什么。
若不仔细听,估计还以为是听错了。
但老方知道,这声音意味着希望,这是将人救出来的信号啊!
他赶忙蹲下身,双手紧紧扣住下水道井盖的边缘,用力一抬。
那井盖像是被岁月侵蚀的铁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后被移开了。
只见下面黑洞洞的,过了一会儿,张二娃灰头土脸的面庞映入眼帘。
老方焦急地问道:“没事吧!乡亲们都还好吧?”
张二娃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回应道:“有几个受伤严重的!其他还好!”说着,他攀着井壁,艰难地从下水道里爬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满是泥泞。
老方听了,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二人二话不说,又赶忙趴在井口,伸手去拉下水道里的其他人。
一时间,只听见井下传来阵阵咳嗽声和微弱的求救声。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拉,就像从地狱里拯救灵魂一般。
过了十分钟,这些人才都从下水道里出来。
众人相互搀扶着,有的面色惊恐,有的满身是伤,眼中却都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老方看着这些乡亲们,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乡亲们,你们家暂时是回不去的!跟我们出城先落个脚吧!风头过了再回来!”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这一行人哪有不答应的,纷纷回应道:“行,救命恩人说了算!”一个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说道。
“都行都行!”一个年轻的后生跟着附和。
“可以,活着就不错了!”一个妇女带着哭腔说道,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轻声抽泣的孩子。
老方看着这五十多号人,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这乌泱乌泱的一大群人站在眼前,还是让他感到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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