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邬玥开口,“我愿意替哥哥下跪,恳求陆总的原谅。”

    邬子明看了她一眼,目光闪了下,然后起身,往外走。

    “少自作多情,你以为做这些没用的牺牲,就能让我高看你一眼?”他冷哼一声,眼底泛着危险的光。

    陆远舟今天这么折辱自己,他都会讨回来的。

    还有那个女人,居然又是只差一点点!

    松云居内,时染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脸懵。

    她记得自己是在洗澡,那是怎么回房间床上的?

    茫茫然换衣服,洗漱下楼。

    陆远舟不在,应该去外面晨练了。

    隔着窗户往外看,昨晚好像下了雨,路面上都湿漉漉的。

    院子……时染目光忽然顿住,栅栏门外跪着的人是?

    时染心口本能一紧,眸光暗了下,眼底深处染上几分阴郁。

    她抬脚往外走,那跪着人的似有所感。

    在房门打开后,抬眸往这边看过来。

    时染和他目光相对,她慢慢握紧拳。

    昨夜下了雨,秋雨寒凉。

    邬子明跪了一晚上,衣服都湿着,黏糊糊裹在身上,又冷又饿。

    加上他还受了伤,这会脸色看起来惨白。

    这人长相本就阴冷,这会更让人觉得,像是死尸一般。

    时染走过去,站在栅栏门两米左右,和这人隔了一个门,距离他大概三四米远的距离。

    “时染,是我错了。”邬子明嗓子干涩,说出的话,犹如粗砂纸摩擦,让人不适。

    时染似是听到笑话一般:“你居然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冷笑:“我的确错了,我该少些废话,直接把你玩死在床上。”

    嘴角挂着的笑,比从前更瘆人。

    时染瞳孔一缩,恨不得一巴掌甩他脸上:“既然如此,你演这一出戏,又是给谁看?”

    他既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从没后悔做的那些恶行,在松云居跪一夜又是给谁看?

    邬子明笑得越发瘆人,他扶着旁边慢慢起身:“该还的债总要还一下,还清了,就可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不是吗?”

    他摘下眼镜,随意地拿湿漉漉的衣服擦了下,又慢悠悠地戴好。

    若是只看他的动作,和那不急不缓的语气,真的会让人以为,他是个好脾气的文雅人。

    可说出的话,又比谁都让人恶心:“时染,我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面露凶光,抓着栏杆,恶狠狠地看着她。

    “你逃不掉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关起来,压在身下,听你婉转承欢。”

    时染慢慢握紧拳头,眼神和嗓音冰冷:“你就不怕邬家因为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为了那群废物,我已经忍了很多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跪一夜?”

    他阴冷笑着,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孩,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分拆入腹。

    “时染,你原谅我了吗?”

    时染似看疯子似的看着他。

    “如果我在这儿继续跪下去,你会原谅我吗?陆远舟会放过邬家吗?”

    时染:“……”

    “都不会,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循规蹈矩?”

    循规蹈矩?

    时染蹙眉看着他:“如果你现在回头,会许邬家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她话说完,邬子明却没再看她,只阴狠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时染微微蹙眉,心里略显不安。

    这人做事向来出格,她得提醒一下小叔。

    --

    蒋颜和周文川是下午来松云居的。

    身后还跟了林牧和周星乔。

    一向空荡荡的松云居,忽然热闹起来。

    “这是真的吗?”林牧指着客厅一个古董花瓶,忍不住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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