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同科室的几个医生约着一起吃饭，偏偏没有叫上乔软。
乔软知道，自从她被孙教授钦点做副手之后，现在医院上下都对她意见很大，明里暗里联手排斥她。
不过这样也好。
她原本也不打算这么早下班。
她是真的不想去北岸公馆。
乔软找了些病例资料，独自留在办公室里研究。
乔软看得认真，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发现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沉。
“怎么还没走？”
方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办公室门口。
他刚下了台手术，额前还有被消毒帽勒出的一圈红印，手里拿着口罩扇风。
见他满头大汗，乔软打开风扇：“我闲着也是闲着，想再看看病例，做做研究。”
方想没有多问，洗了手，径直走到乔软身旁坐下。
他拿起乔软翻看的一叠资料扫了两眼，皱眉摇头：“这些都是已经出院的病人资料，而且都是一些普通病例。以你现在的医术，看这些东西参考价值不大。”
乔软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最近她被同事排挤得厉害，根本拿不到想要的资料。
想着，乔软看向方想，小心试探：“师兄，你那里有血袋的资料吗？”
“血袋？”方想愣了一瞬，“你是说医院的血库吗？”
乔软摇头：“不是。”
她往门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这才压声问：“我听说现在各大医院血库的血都不够，所以会适量购买一些。外面也趁着这个空档衍生出了特殊行业。”
乔软说得很隐晦，方想还是立即明白：“你是说那些私下买卖血的人？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昨天从白家离开后乔软就想清楚了。
连孟娇一个外人都能探知乔家在找人，她为什么不行？
如果她能自己找到妹妹，不就不用受制于乔家？
而她能想到，找到妹妹的唯一法子，就是从血袋入手。
那张照片里，妹妹骨瘦嶙峋，面色苍白，一看就不是只抽过一次血的样子。
既然对方有本事将妹妹囚禁起来抽血，甚至还堂而皇之地勒索乔家，一定不是寻常卖家。
说不定是成规模的地下卖家。
要想找到这些地下卖家，还有什么比从医院的途径入手更合适呢？
见乔软不说话，方想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乔软，你虽然比我小一些，但医术远在我之上。只要你在医院好好做，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如果你缺钱可以和我说，我来帮你想办法。”
方想的意思很明白：不想让乔软牵涉进不该牵涉的事情中，省得赔上自己的前途。
乔软抿着粉唇，垂首微微摇头：“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真得有不得已的理由，绝不是想要从中牟利。”
两人上学的时候就师出同门，现在又是一个医院的同事。
方想对乔软的为人也算了解。
顿了片刻，他缓缓道：“其实你要想打听这种事，有个人倒是不错的选择。”
乔软满怀期待地看向方想：“谁？”
“就是孙教授要你做副手帮忙照顾的那个病人。”
“柳芊芊？”
“没错。柳芊芊因为病情特殊的缘故，每年都需要输大量的血，有时候医院方面供应不上，她也会”
后边的话方想没再说，乔软都明白。
乔软一个脑袋两个大。
难道这世界当真这么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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