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问我,我也很难回答呀,这样吧,咱们先坐下来聊一聊。”
神谷清一深知生气的人是讲不来道理的,更加不可能说服对方,最终的结果只有双方越来越红温。而现在这两个人都在气头上,怕是只有等气消了才能好好说话。
“清一,狗卷棘被带走了!”
夏油杰有些着急。
神谷清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我在来的时候就让夜蛾老师去交涉了。”
去找他的时候,他居然还在摆弄他的咒骸!
夏油杰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知道应该第一时间找可以解决这件事的人,但是他害怕自己忍耐不住杀意,所以先来找五条悟,未尝没有让他制止自己的想法。
但现在的五条悟可不是以后的五条悟,以后的五条悟虽然不太正经,但总是能洞察到别人的内心。
而现在的五条悟只是单纯的缺心眼而已,时间积累起来的经历是很重要的,它能让人变得成熟,五条悟现在就是缺少这样的时间,所以他还成为不了那个最强。
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你不安慰他就算了,还拦住他
“清一…… ”
五条悟欲言又止。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夏油杰之间已经有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你们两个啊……这个世界难道是非黑即白的吗?世界足够大,足够你们两个人用不同的方式去改变它。”
听到这句话,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甩过头去哼了一声。
两个傲娇!
神谷清一有些头疼,把他们两个安抚了一会,夜蛾正道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呼吸稍微有点急促,作为咒术师居然这么累,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急。
“你们啊…… ”
“抱歉,夜蛾老师。”
夏油杰先道了个歉,毕竟动静还是很大的,惊扰了不少新生,上一次这么大动静还是在两人月下追清一的时候。
新人:发生甚么事了,夏老师。
狗卷棘我已经带回来了,希望你不要冲动,夏油杰。
这次倒是神谷清一感到惊讶了。夜蛾正道带回狗卷棘的效率有点超乎想象的快,他还以为要扯皮好一段时间呢。
但只有夜蛾正道知道,对方一开始确实是在扯皮的,然后他就开大招了。
你们现在不把他还给夏油杰,下一次来找你们的可就是神谷清一了。
这个名字一出,屏风后面集体沉默了,过了一小会儿,才吐出一个可字。
夏油杰现在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在思考着利弊。自己要是现在杀了他们,那叫作乱,但要是咒术师集体杀了他们,那就叫官逼民反,他悟了。
悟说的有一点是对的,同伴确实重要!
狗卷棘已经回来了,但是不代表着他就不想干掉这些人,他的理念仍然没有改变,只是换一种方式存在罢了。
事已至此,想到就做,夏油杰下定决心。
夜蛾老师,我知道了。
夏油杰道了别,转身就要走,五条悟却突然叫住了他。
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坠入深渊,我也会把你救回来!
五条悟的眼神平静而坚定。他已经失去了神谷清一,现在又要失去夏油杰,难道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注定会孤身一人吗?
没有回头,传回的只有夏油杰的声音。
我也一样,我会看着你的。
抬起手挥了挥,夏油杰就离开了。
神谷清一在旁边竖了一个大拇指,这么热血这么激情的兄弟情可真是好啊!
……
清一,你这是什么眼神
五条悟奇怪的看着神谷清一冰蓝色的瞳孔,眼神里是鼓励和支持。
没什么,只是觉得,男孩子们之间可真是好啊。
一边去。
五条悟没好气的把他推开,虽然听不懂,但是想来不是什么好词。
诶,别啊,我好不容易来一趟。
跟上五条悟的步伐,神谷清一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夜蛾正道抬了抬自己的护目镜,转头也离开了。
咒术界交给这些人真的好吗!
……
几天后。
我已经等了你一年了,让一个女人等那么久,可一点都不礼貌。
九十九由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对面当然是来拜访的清一。神谷清一也不在意,身形十分放松,还泡了一壶茶。
我的伤势你又不是不知道。
随口敷衍了一句,虽然受的伤其实半年前就好了,只是在偷懒所以现在才出来。
九十九由基只不过是象征性的说一句罢了,她话锋一转。
神谷清一,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灵魂质问!这个问题神谷清一还真没有想过,只能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个嘛,兴许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吧。
普普通通。
九十九由基的评价让他咳嗽了两声。
你很强大,是我见过最强大的咒术师,现在外面都在说你是咒术师之神。
九十九由基东扯一点,西扯一点的话语里听不出来她在思考着些什么。
言过其实罢了。
神谷清一倒是不在意这些虚名,不管是在任何一个位面里,实力永远都是根本,有实力的人不担心没有名声。
我倒是觉得他们说的挺有道理……所以,一年前你在信里提出的想法,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没错,一年前,神谷清一一纸信笺送到九十九由基的工作台前,让正在苦思冥想如何彻底解决诅咒问题的她浑身一震。
信上面,一方面是关于天邪鬼的诞生消息,另一方面,则是关于神谷清一的一些构想。
你有没有想过,咒术师和咒灵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神谷清一开始阐述自己的想法,并用手指勾勾画画,坐在对面的九十九由基神色越发精彩,眼睛越来越亮。
简单的构想,但是往往朴素才是最接近真理的模样。
九十九由基沉吟着,思考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缓。
神谷清一也不急,端起茶杯就是喝。随后九十九由基开始提出一些问题,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的谈论着。
直到神谷清一离开时,这个金发女人还在写写画画。
……
又过了几天。一座高楼的天台上。
有事
天台之上,一道壮硕的身影站在边缘,高处的风呼啸而过,但他佁然不动。
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
不请自来可是一种冒犯,神谷清一。
只是来见见熟人罢了。
不打不相识,确信。
楼下的马路车水马龙,汽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神谷清一也走到边缘,往下面看着那渺小如同蝼蚁的人流。
不觉得吗,坐在高位的人看下面,不也是和看蝼蚁差不多吗。
伏黑甚尔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和他掩饰是没有用的,神谷清一的冰莲瞳孔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底下分明是伏黑津美纪拉着放学回家的伏黑惠在等红绿灯!
你也是傲娇
看到你这么轻松,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神谷清一伸了个懒腰,看着蔚蓝的天空,轻轻伸出手握住。是个好天气,回去睡觉吧……
这一睡,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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