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烧的干净,案发现场更干净,毕竟除了灰,啥也没有了。
警察虽然窝火,但是还是快速检查到了火源。
一共两处火源,一处是厨房开始的。
另外一处是炕,就是彩凤那屋的炕口,没有盖严实的炕口,火星子飞到了被褥上烧起来的。
然后,肖彩凤同志,喜得新家男女混合双打一套。
“呜呜呜,这怎么能怪我,我以前哪干过这活,都是贱货收拾扒拉灰的,呜呜呜……”
“况且,这几天都没事,肯定是贱货回来放的!”
“打我做什么,去打她啊,肯定是她偷偷回来放的!”不得不说,肖彩凤这个懒货委屈的抱怨,已经靠近几分真相了!
肖母也觉得是肖贱货,“当家的!凤儿说的也有道理,搞不好真的是这个贱种弄得,有她在就没好事发生!”
肖父也觉得太巧了,眯着眼抽掉最后一口烟,把磕掉烟灰,沉声说,“走!去公安局报案!”
耀祖耀宗早就累了,半大的娃娃上了一天学,饭也没吃上,现在就一床被褥,他们俩搂着就睡下了。
谁也没发现他俩皱着眉忍受着噩梦。
彩凤还在地上委屈巴巴的哭,爹妈走了,弟弟睡了,她也没人劝,下意识喊了一句,“贱货,扶我起来!”
没人理她,她才反应过来小妹不在了。
没趣的自己起身,撇了撇嘴,拍了拍屁股,给炕眼里添了把柴火,小心塞了又塞,差点没把火眼堵死才罢休。
她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关了门,随手就给插上了,摸了摸饿的咕咕响的肚子,叹了口气,脱了外套躺好。
把被子卷成个筒子就睡了,很快噩梦也席卷了她。
肖家夫妻俩,摸黑出来,天上就又下了雪。
冻的两人边走边跺脚,一路醒着鼻涕,一路奔波到了派出所。
这俩可是名人,这几天出了不少笑话给大家伙调剂生活。
可对派出所来说,这俩就是臭粪蛋子,沾着恶心,不沾还不行,实在是避不开啊!
“警察同志,我发现嫌疑人了,肯定是肖贱……哦不,肖无双那个贱货回来烧了我们家!”
“不然怎么钱都不见了!”肖母极快的抓住值班警员的手,就开始委屈哭诉。
警员不耐烦的拍桌子,砰的一声,肖母抖了一下,松开了他的手,也不敢哭了,“都坐好!好好讲!不要给我带入一些乱七八糟恩怨!”
“现在我问你们,倒是发现确认纵火犯了,还是这只是你们猜测!”
“这些都是你们的供词!一旦查清楚,是你们撒谎,后果你们可知道吗!你们要接受思想教育!还有罚款!”
“现在我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首先,今天早上,肖无双同志早上就坐上了火车,下乡去了。”
“你所说的作案时间,根本不可能,第二,这件事火源我们的同志已经查清楚了,是你们自己处理火源不得当导致!”
“第三,钱是纸的当然会……”
肖父听到了重点,皱着眉抢问道,“那知青办给我的安置费呢!怎么能不给我们呢!”
“对对,是不是知青办私吞了,还是贱货自己个私吞了!”肖母也智商上线,想要那笔安置费。
国字脸的警察,气的握拳,狠狠一拍桌子,“人家恨不得离你们远远的,不招你们眼,你们倒好!小姑娘走了,你们还要来污蔑她!”
“还有,无双她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就算是犯了罪也是归国家管吧,知青办给的安置费?为什么叫安置费!那是给知青安置的!”
“你们两个老菜皮倒是好意思的很!孩子吃喝不管,十几年如一日的折磨,临走了一分钱没给孩子,还要人家安置费!”
“你们马上给我走,不走我就要上报这件事了!到时候你们工作都保不住!走!”老警员被气的不行,现在社会多好啊,那是一天比一天过得好。
可是就是哪里都有这种搅屎棍存在,非得把好好的生活搅和的一团乱!
肖父也没想到这个老警员这么刚硬,两口子见老警员刚硬起来,反而怯了。
虽然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肖家也没到那种地步,底下三个孩子,他俩还有工作呢,不至于跟警察硬刚!
两人灰溜溜走了,相伴在风雪里,一脚深一脚浅,怒骂着肖无双,想着明天去街道办再问问那笔安置费!
这笔钱,高低都得给他们!
俩人冻得哆哆嗦嗦回到家,推门的时候手都有点木了,可门就是推不开,气的肖父砰砰砰的踢门,“开门!王八羔子!”
噩梦中的姐弟三人配合这砰砰砰的推门怒骂声,更是一个个冷汗直流,胸口扑腾腾的,想吐,害怕,紧张!
“啊!不要吵了!”一个醒三个都醒,三姐弟脸上都带着泪痕,这一刻,他们心底厌恶起的不仅仅是噪音,还有父母,自己尖利的话语……
邻居们也对着这刚来的肖家,没有了好印象,骂骂咧咧的,吓的肖母拉住了肖老爹。
肖彩凤很快开了门,也不管他们冷不冷,转身就回了炕上。
肖母想喝口热水,也是下意识就使唤起了二妮子,“贱货!倒杯水!”
肖母尖利的喊声,让姐弟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好似又回到了噩梦里。
你无时无刻不在的噪音裹挟着满满的恶意,明明她只是在睡觉,做饭,洗衣服也会突然传来这种声音,随后就是挨打……
肖母没有得到回应,很生气,站起来看到乌漆嘛黑,只有炕眼微弱的火光,又突然反应过来。
颓然的坐下,叹了口气,“哎!孽种啊,早不死晚不死,还让她得了安置费跑了!早知道就该掐死她的!”
“好了!睡吧!明儿去趟街道办!”肖父不耐烦跟她拉扯这个,人走都走了!
暖了暖脚,肖父和两个儿子睡太挤了,可又没什么办法!
肖彩凤倒是很嫌弃肖母,感觉母亲身上又凉又有怪味,挪了又挪,恨不得挪出去。
嗅着那股子硫磺还是什么味道,彩凤嫌弃极了。
翻来覆去,还从被子的破洞里,抽出两团棉絮,塞到了鼻孔里,才带着满心的不满意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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