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主子提出的质疑,楼殿也对萧令仪不计代价要购置祖宅的行为感到好奇。

    “有没有可能,萧家祖宅被做了风水,萧令仪得知后,才想不顾一切得回来?”

    凤西爵若有所思的揉了揉下巴,“查查萧家房主现在是何人。”

    楼殿不敢怠慢地点点头,“已经派人在查了。”

    汇报完萧令仪近日的动向,又将秦淮景娶平妻的事情抖落出来。

    “秦淮景娶了平妻?”

    这个话题,果然让凤西爵更感兴趣。

    楼殿一个细节也不敢隐瞒。

    把姜岁欢如何引诱方梨喝鸡汤,又如何算计秦淮景与他表妹睡在一起的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一遍。

    皇城司安插在京城各个府邸的探子,每天都会汇报新八卦。

    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听个乐。

    “有点意思!”这是凤西爵给出的最终结论。

    “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姜岁欢容不下萧令仪,为何会怂恿秦淮景娶他表妹为平妻?”

    这不符合后宅争斗的逻辑啊。

    凤西爵啪地一声合上书本,语气很笃定,“那个小疯子,明显在做一个局。”

    楼殿很好奇,主子为何总管姜岁欢叫小疯子。

    人家外表温柔又娇弱,横看竖看也与“疯”这个字搭不上边。

    至于做局,恕他不懂后宅之道,一时之间摸不到门路。

    凤西爵忽然掀开车帘,神色警惕地朝窗外望去。

    由于动作过于突然,楼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主子?”

    凤西爵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压低声音说:“有人追踪。”

    楼殿瞬间提高警惕。

    十六名护卫将主子乘坐的这辆马车守护得密不透风。

    若危险将至,他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往窗外一看,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并未发现刺客的身影。

    凤西爵饶有兴味地笑了一声:“某些人终于坐不住,开始展开行动了。”

    伸手摸向腰间的令牌,笃定地说:“冲它来的。”

    未等楼殿反应过来,马儿忽然抬起前蹄,对着空中长啸一声。

    凤西爵和楼殿都是高手,并未因为这场意外乱了阵脚。

    在马车翻倒前,两人先后跳出车门。

    就见十六名训练有素的侍卫,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楼殿被这一幕惊得不轻。

    什么人功夫如此厉害,在他神不知鬼不觉时,轻而易举干倒十六个人?

    “主子小心。”

    楼殿以自身为肉盾,将凤西爵牢牢挡在自己身后。

    十六名护卫眨眼之间被全部撂倒,行凶者来头不容小觑。

    朝冷清的街头扫视一眼,并未发现可疑人踪迹。

    这条街原本就人烟稀少,经过方才这番变故,更是安静得连一个活物都找不见。

    所以那十六个人是被何方神圣干倒的?

    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楼殿,凤西爵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朋友,既然来了,不如聊聊。”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直奔凤西爵面门处袭来。

    速度快得让楼殿脑海中浮出四个字:眼花缭乱。

    眨眼之间,凤西爵与黑影缠斗在一起。

    在楼殿的印象中,他主子的功夫高深莫测,用无人能敌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长年守在他身边的护卫,一拥而上都未必是主子的对手。

    可眼前这个看不清样貌的黑衣人,功夫路数竟与主子势均力敌。

    确切来说,比主子的段位还高几分。

    两人从街头斗到街尾,又从路面打到房顶,速度快得让楼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想过去助凤西爵一臂之力,结果刚跳上房顶,那两人已经跃上了墙头。

    等他追到墙头时,两人又落到了树枝上。

    这怎么帮?

    虽然楼殿的存在略显多余,从旁观战时精准抓住一个要点。

    黑衣人并没有置主子于死地的迹象,看那样子,就如同坏猫在逗老鼠。

    楼殿承认将主子比喻成老鼠是为大不敬,可那黑衣人给他的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这样。

    你来我往不知打了多少时候,黑衣人忽然抬腿,对准凤西爵胸口的方向便踢过去。

    凤西爵下意识地侧身一躲,才发现对方只是虚晃一招。

    “切!大名鼎鼎的祈郡王也不过如此。真没意思,不跟你玩了。”

    不给凤西爵说话的机会,黑衣人如飞燕一般,三跳两跳,不见了踪迹。

    楼殿朝对方离去的方向就要追去,被凤西爵叫住了脚步。

    “没用的,你追不上。”

    楼殿这才上前询问主子的安危。

    “那黑衣人可有伤到殿下分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明目张胆袭击郡王,追究下去,可是死罪。

    凤西爵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那人离去的方向看去一眼。

    “才过去两日便沉不住气,还敢口出狂言说我不过如此,嚣张的脾气真是一点都没改。”

    楼殿听出话中有话。

    “莫非主子认得此人?”

    凤西爵瞥了楼殿一眼,“你不知道她是谁?”

    楼殿:“……”他该知道吗?

    那位可是在他毫无所察的情况下,干倒十六名护卫的大神。

    好在此人没下黑手,倒地的护卫只是昏迷,并未断气。

    凤西爵并不指望从楼殿口中听到答案。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她刻意隐藏了真实的声音,连我都差点被她唬弄住。”

    伸手摸向腰间的位置,空荡荡的。

    代表皇城司最高权主宰的那块令牌,果然消失不见了。

    楼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主子,黑衣人的目的难道是偷走你的令牌?”

    凤西爵露出自负的笑容,“早就等着她来偷,果然还是上套了。”

    “传令下去,皇城司关押司辰的牢房,给我多加三倍守卫。”

    “一旦有人擅闯此地,不计代价也要给我抓活的。”

    白五,你不会以为拿了我的令牌,就可以在皇城司大牢横着走吧。

    知道你不会对司辰的生死置之不理。

    还以为你会卑躬屈膝的来求我放人,没想到却想玩场大的。

    真以为皇城司的牢房那么好闯?

    被你处心积虑抢走的令牌,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事实却狠狠打了凤西爵的脸。

    关押司辰的地方的确加派了三倍的守卫,他也亲自在牢房门口等着迎接那位的到来。

    直到午夜时分,依旧不见有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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