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萼楼内。
吴德勇和几位自己的朋友放肆大笑,似乎笃定王印必输一般,想要让他当众下跪来羞辱他。
王印和吴岳两人刚进入到花萼楼内,就听到几人的酸讽之语,吴岳眼含愠怒,当即就要冲过去教训那几人。
不过最终还是被王印拦住了。
“吴兄不要急,一会就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小丑。”
吴岳冷哼一声,便与王印随便找了一处位置坐下。
“嗯,是燕儿姑娘。”吴岳正巧发现他们所坐的位置,距离燕儿姑娘和周小月并不远。
燕儿姑娘嫣然一笑,对着王印二人微微点头。
就连一贯清冷的周小月也同样向王印这里点了点头,她这次也恢复了女子打扮,显得明媚动人,加上往日的清冷气质,犹如广寒仙子,不食烟火,甚至比燕儿姑娘还要惹眼。
让王印无语的是,吴岳一见到燕儿姑娘就变成了一副猪哥模样。
“你要喜欢,何不把她赎回家?”王印小声的建议道。
“哎,难啊,先不说我没有那么多钱,就是家父那关也不好过。”吴岳摇头苦笑道。
王印明白,越是世家大族越讲规矩。
向吴老将军就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人,或者用讲礼数的人来形容更合适,绝不会容忍一个风尘女子进吴家的大门。
就在这时,周围传来的声音确实引起了热议。
“你们听说了没有,后天大皇子将代替陛下举行鹿鹰宴,届时天下的英豪都会一聚。”
“这有什么?不是每年都有吗?”
“哈哈,今年可不一样,听说有位大人物将会驾临。”在场的都是青年男女,说话的便是一位颇具书卷气息的年轻公子。
他名欧阳杰,是礼部侍郎之子。
“什么大人物?说来听听?”
年轻公子顿了顿道:“这位大人物便是我大夏百年第一豪杰之称!”
“镇北侯?”
“镇北侯,要去参加鹿鹰宴会?”
欧阳杰话一出,在场众人几乎一同脱口而出。
年仅二十岁率领北关军以少胜多,败休霸,收二关,封侯爵,位比开国功勋,除了镇北侯还有谁当的上大夏百年内第一豪杰。
“不错,镇北侯确实会去参加!”吴德勇点头道。
经过吴德勇的肯定,众人心思顿时活跃起来,本来对鹿鹰宴不怎么感兴趣的人,都打算想办法得到请帖。
在场没有人不想亲眼见到那位百年一遇的豪杰,镇北侯。
“不行我也要和家父说说,这次争取也要给我一个名额,我要亲眼看看这位大人物。”胡世有些向往的说道。
“镇北侯可不是谁都能见的,这次机会实在是难得,估计能得到邀请的人并不多。”洪畴面色凝重道。
“放心吧,我已经收到请帖,届时带你们俩进去。”吴德勇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哎对了,刘辟这小子怎么今天没来?”胡世以获得问道,以往刘辟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吴德勇身旁,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未出现。
“刘辟家出了点问题!”吴德勇自然知道刘辟家出了什么事,这事他也无能为力。
此时,整个花萼楼内,到处都是关于讨论鹿鹰宴镇北侯的事情。
众人的讨论声顿时引起了燕儿姑娘和周小月的注意。
“小月,你父亲乃当朝宰相,应该见过那最近风光无二的镇北侯了吧?”燕儿姑娘语声轻柔道。
周小月点头道:“自然是见过,不过家父没怎么多说,我倒是也想见见那位大人物。”
周围人的话传入到王印的耳朵里,让他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这么大。
而吴岳则是坐在座位上嘿嘿直笑,他将头凑到耳边小声道:“王兄,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就是镇北侯,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王印摇了摇头,他内心其实是不想参加那个鹿鹰宴的:“你也应该会去吧?那个鹿鹰宴是每年都举办吗?”
吴岳讶然道:“你不知道啊,是每年举办一次,通常陛下在那一天会指派一名皇子亲自主持。”
“鹿鹰宴其实取自鹿鸣宴和鹰扬宴。”
“鹿鸣宴是招待一些文人学子,而鹰扬宴则与之相反,是用来招待像我们这些年轻武将的。”
“鹿鹰宴就是将天下的年轻文人和武将聚集起来,通常朝廷会赏赐一些礼物,也是朝廷收买天下士子武将的一种手段。”
听到吴岳的解释,王印这才明白,他刚被封为镇北侯,自然会获得邀请,如此看来他想不去也不行了。
“吴公子,你常年镇守边关,可曾见过那镇北侯?”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传来,王印和吴岳抬眼望去,却发现周小月和燕儿姑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吴岳看到燕儿姑娘走了过来,心跳陡然加速起来,不过他还是能够维持镇定,听到周小月的问话,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王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说呢?应该算是见过。”吴岳支支吾吾道,王印已经嘱咐他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小月目光何其敏锐,他注意到了吴岳看向王印,转头对王印道:“看你这身气质,你也来自军营吧?你见过那位镇北侯吗?”
王印诧异:“你打听镇北侯干嘛?”
“自然是想见上一面喽,我们的周大小姐没准会以身相许。”燕儿姑娘笑道。
周小月拍了一下燕儿姑娘:“别胡说,二十岁封侯,确实是人中龙凤,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王印愣住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远处,吴德勇看到燕儿姑娘再次和王印二人交谈,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他冷哼一声,想起了几天前输给王印的事情。
胡世察言观色冷笑道:“不就是个风月女子吗?和两个军营里的草莽之人倒也相配。”
他的声音尤其大,几乎整个楼内都能听见。
“不错,军队里的大老粗,胸无点墨和草莽土匪没什么区别,只知道舞刀弄枪,一会就露了馅。”洪畴斜睨了眼吴岳方向,声音同样故意放大。
“你们说什么?”吴岳面色冷峻,对方长枪短炮的挑衅,他早就忍无可忍。
“呵,真是有意思,你们是谁?”王印看着胡世二人冷笑道。
吴岳皱眉道:“他是大理寺卿的公子胡世,另一位叫洪畴,也是官宦子弟。”
“将我们大夏守护山河的将士比作土匪,吴兄你回去后让吴老将军上书一封,问问陛下,这位胡公子和洪公子的想法,是不是他们父亲言传身教的。”
“好,我稍后回去便禀告家父!”吴岳点头道。
听到王印这么说,胡世二人面色微变,他们是看不起那些土兵,但这种话是不能在公众场合说出来。
“我们收回刚才的话,确实是失言了。”胡世面色阴晴不定,最终选择服软,毕竟真闹大,这事情他们根本不占理,他们的父亲回去必定饶不了他们。
“哼!失言?你知道边关的将士多苦吗,你知道为了守护大夏的疆土,他们有多少人连尸体都找不全吗?他们为了保卫你们这些人的安全拼了命,为大夏的江山,将一腔热血洒在边关的土地上。”
王印目光凌厉,言语带着三分寒,对着二人继续怒斥道:
“而你们这些锦衣玉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却在背后酸言酸语。”
“将边关将士比作土匪,一想到他们为你们这样的废物抛出一腔热血,我就觉得不值。”
“有一句诗说得好,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王印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在场之人虽然不说话,但公道自在人心,侮辱边关将士,为人所不齿,很多人都对胡世二人鄙夷起来。
“好一句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一名气宇轩昂的老者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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