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方便进去不?”李今今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是女的。”
“你没关系,还是孩子呢。”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脑袋。
宿管是个大叔,看着一身正气,伸手拦住了几个人。
“等等,我要检查一下行李,危险物品不许进。
也不是我为难你,刚开学那两天有同学带了那么长一把刀进寝室,把同学删了,这是学校规定的,现在大家带东西进去都得检查。”
大叔比划了一下刀有多长。
李建国哆嗦了一下,“检查好,检查好,要是让人带着危险的东西混进去,把我捅了咋办?”
赶紧把行李都打开,让人检查,“大叔,你检查的时候多上点心哈,我老害怕了。”
大叔:“……”这些天检查了那么多人,你是最积极的。
认真翻找了一下,“行了,进去吧。”
“好嘞,我走了,我闺女可以进的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闺女不能住在学校,如果你非要带着闺女上学的话,你闺女晚上得送到集中的小寝室里面去。
这是学校给带着孩子上学的同学弄的。”
“不用,不用,我闺女就是来送我上学的,安顿好了就走。”
大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见孩子送家长上学,怪稀奇的嘞。
三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上二楼。
这个时候,寝室里只有一个没课的同学,剩下的都上课去了,是个八人寝。
“你们好,还剩下一个空床位,你住这儿吧。”
男同志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戴着一副陈旧的黑框眼镜,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
“哟,给我留的还是个下铺呢。”看着还有个下铺上没铺床单,李建国以为是留给他的,高兴的咧嘴,他老胳膊老腿的可爬不动。
住下铺就刚刚好。
“这个是我的床铺。”男同志尴尬的推了推眼镜,“床单洗了,还在外面晒着。”
李建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开口,“你睡觉就垫个床单啊。”
“嗯,家里的棉花不够,我娘说等她十里八乡的再借一借,肯定能给我凑出一床盖的,一床垫的。
现在天还热着呢,凑合着住也行。”
谭丁山坦然的笑了笑,对于自己的窘迫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李建国尴尬的抿了抿嘴,“同志啊,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了。”
这边两个人谈着话,李今今已经把寝室逛完了,嫌弃的很。
这里也太破了吧。
墙皮都破了,掉的东一块西一块,用来晒衣服的小阳台更是坑坑洼洼。
铁架床上一摸一手锈,轻轻一碰就吱呀吱呀的响。
“建国同志啊,你真要住这儿啊,半夜床塌了咋办?”
李今今嫌弃的嘴角都要撇到后脑勺了,“还是我给你买房住吧。
你要是一个人住害怕,可以邀请朋友去家里住啊。”
李建国恍惚了一下,就在刚刚,他好像看到了钱麦花同志。
那口气,那话语真的太像了。
“咱啥艰苦条件没住过呀?我们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十几个人挤一个炕,我都挤过来了。
现在一人一个单独的铺,我还受不了啊。”
李建国摆了摆手,“你要是闲着没事干,把那个抹布给我打湿一下。”
“泰泰啊,你也别闲着,帮我把东西都放一放。”
三个人忙活起来,谭丁山也帮忙整理。
李建国想着先把床铺铺一下。
踩在床边的楼梯上上去,整个人的重力刚刚接触到楼梯,整个人就一个趔趄,直接踩空。
锈迹斑斑的铁楼梯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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