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城做的饭菜挺可口。

    这次看来,付南城好似想跟池烟相敬如宾。

    这种情况摆在眼前,无论谁都会觉得矛盾,包括盛颜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不是不喜欢付南城,付南城也有他的可取之处,只不过付南城曾经做过那些事情不容原谅,如果他能好好的对待池烟,亦非不可。

    饭后,盛颜就离开了。

    池烟当着孩子们的面,对付南城的态度还算可以,解决完孩子们的事,就对付南城是爱理不理。

    付南城以为他能一直忍下去。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过去了。

    池烟仍旧如此。

    他有些绷不住了。

    他觉得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他想发作,但他曾经也说过,他想让她回来,哪怕她因为孩子们,凑合着跟他过,他也接受。

    可事情人,人的欲望是无限大,得到一点之后,就奢望得到更多。

    付南城很想把这种情绪给压下去,但他压不住了。

    晚饭后,池烟上楼,没一会儿,他也跟着上楼了。

    池烟找衣服去洗澡,他拦在池烟面前,说:“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池烟绕过他,要进浴室,付南城一把捞过她,她直接撞进他怀里。

    她立刻从他怀里探出头。

    付南城环着她的腰不放手。

    “付南城,这才几天,你又开始了,是不是?”

    他又想闹腾。

    “不是几天,你回来已经半个月了,你天天不搭理我,我很难受。”

    “你难受,就要要求我搭理你,那我呢,我难受的时候,能要求你吗?”

    “能。”

    池烟便说:“我现在就难受了,你能放手吗?”

    他没动,显然是不能的。

    “付南城,你看到你的自私了吗?你只想别人满足你的想法,你有想过别人吗?”

    付南城缓缓地松开她。

    池烟已经在他身边了,他若再这样,他们又要闹矛盾。

    他不该这么心急,跟其他的人相比,他对她的耐心始终是不够的。

    他一松开池烟,池烟就进了浴室。

    付南城孤独地站在原地。

    许久之后,他才回到次卧。

    再这么下去,他要疯掉,她在他身边,他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难道他们要一直这么过下去吗?

    民政局那边终于找到了给池烟办理离婚的办事员小许,小许得到对方是个律师,要起诉他,他立刻联系了付南城。

    当初这件事,是付南城让他做的。

    付南城这才知道池烟在查离婚证的事情。

    这是违规操作,他不想闹大。

    “小许,我会去跟我太太沟通,你别担心。”

    付南城挂了电话之后,又去找了池烟。

    池烟沐浴出来,看到他,还是把他空气。

    “池烟,你在查离婚证的事。”

    “嗯。”

    “那事跟小许无关,他是我曾经资助的一个山村孩子,是我让他这么做的,错不在他,是我的问题。”

    池烟心里一阵烦躁。

    “付南城,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她快气死了,他就是拿着她的弱点,知道他说了小许的情况,她不可能去追究小许的责任。

    她狠不下那个心。

    “我只是不想跟你分开,小许他只是一个编外人,你去处理这件事,到时候责任也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咱们没有拿到离婚证,还是不可能离婚。”

    池烟快要窒息了。

    仿佛她进入了一座囚牢,永远也走不出来。

    她不想再跟他说了,她直接去吹头发。

    付南城从她手里拿过吹风机,要帮她吹头发。

    池烟直接火了,一把从他手里把吹风机抢过,丢到地上。

    付南城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他宁愿她闹情绪,发发脾气,至少对他来说,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每天对他爱搭不理,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付南城弯腰把吹风机捡起来,重新插好,放在梳妆台上,他拉着池烟,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细致地替她吹起了头发。

    池烟没再动。

    直到他把她的头发吹干。

    他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不再做任何无谓的挣扎,都没有用。”

    这一刻,池烟才无比的想发泄。

    想把心里一切不满,全都嘶吼出来。

    可她又发不出一点力气。

    付南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幽幽:“哪怕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妻子。”

    池烟的眼里没有一丝光。

    她不再从镜子里去看付南城,而是起身,掀盖被子去睡觉了。

    感情的角逐,谁心软谁吃亏。

    付南城能一直占据上风,就是他永远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他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池烟始终后退,隐忍,以为能让他心平气和跟她说再见。

    然而,她错了。

    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而付南城也认为,无论他怎么做,池烟都不肯接受他,他也不想再忍了,次卧也不想去了。

    他把衣服带过来,直接在主卧里沐浴,然后钻进池烟的被窝。

    池烟都没再再做任何反抗。

    当然,付南城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就这么躺在池烟的身边睡了一夜。

    久违的温度,气息,萦绕在他的记忆中。

    真好。

    她切切实实在他身边了。

    他还是早早地起来,给她准备早饭。

    池烟却一直没起床。

    他把早饭热在锅里,告诉佣人,太太起来叫她过来吃饭。

    付南城出门,去了薄燕西的医院。

    薄燕西有阵子没见他,看到他便说:“你最近动静挺大啊,国际新闻都上了头版。”

    “你跟姜泽一样,越来越会看我笑话了,我今天过来不是跟你废话的,给我动手术吧。”

    “动手术?你得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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