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上跟个腊肉一样吊着的俩人被解救下来了。
秦关月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把自己身上携带的装备全卸了下来,放在几个看着她的士兵手里。
真是知己知彼,知道她不按套路出牌,怕她用上次对老a那样的方法,给七零二团使绊子。
秦关月心情很好地配合着,眼睛却一直观察着营区内的布防设置和人员配备。
“我错了,连副,我又犯浑了。”许三多垂着头,无精打采的。
秦关月笑着拍拍他肩头,语气带上些调侃,“你怎么又认错啊,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我总是犯浑,这次还差点害你受伤。”许三多的的嘴唇开开合合,秦关月辨认着他的嘴型才猜出他的话。
秦关月用了点力气,拍了一下他的头盔。许三多更愧疚了,本来就低下去的头埋得更低了。
“许三多,战场上没有连副,没有交情,没有永远的战友,只有生死。”秦关月又用手敲两下他的头盔,发出叩叩的轻响,“不怪你,我还得表扬你这股愣头青的劲呢,在战场上对敌人就该这样,狠一点。”
“真的吗?”许三多受到她的表扬显然有点不知所措,又惊喜又惶恐,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连副你真的不怪我了?你的手都受伤了……”
听他这么说,秦关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被磨出血的手,旁边的卫生员正拿着瓶碘伏给自己消毒。
有些痛,她微微皱着眉。
她有点无奈这个从刚才开始一直勇于认错,想得到她的谅解的士兵,“许三多,战场上这点小伤完全不算什么……而且你现在可出息啦,在七零二团也认真训练着吧?都能抓连副的舌头了。”
许三多被说得有些慌,还准备说什么,一个士兵走过来恭恭敬敬朝她敬了个礼,“…七连副,团长找你。”
秦关月回了个礼,又郑重地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三多,按你想的大胆做,别那么没自信。”
说完她没顾许三多有什么反应,转身跟着那个传话的士兵进了平房里。
屋内两侧的窗户大大的敞开着,有对流的风呼呼地吹,吹散了房间内一直弥漫的烟味。
王团长乐呵呵地坐在那里,也没什么架子,见她进来了招呼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王团长吹了吹晕在茶水上的雾气,抿了口茶,“想到了会有人来突袭,没想到是你一个人嘞?”
秦关月落了座,也笑着,“嗯,好久没见了,想回来看看我们团。”
王团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也有点感慨,“你是个好的,我是真舍不得放你走。在那边适应得还不错吧?”
秦关月点点头,也喝了一口茶,烫得她嘶了口气,“嗯,团长,师侦营挺好的。”
“慢慢喝,才泡开,当心烫。”王团长看了眼她的茶杯提醒道。
秦关月感激地点点头,倒是也开起玩笑了,“感谢七零二团优待我这个俘虏啊。”
王团长扫她一眼,也笑,“咱七零二团什么时候虐待过俘虏了?”
这在敌营里一个团长和一个俘虏的会面,居然格外的岁月静好。
突然一个通讯兵跑进来面色紧张地说了几句什么,王团长只是皱了一下眉,很快又笑开了,“你们师侦营确实很棘手啊,高城那小子到那也是风生水起了吧。”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突然冷哼了一声,语气冷下去,“不光想着怎么搞好师侦营,他手倒是长,吃着嘴里的看着锅里的,还盯着我的七零二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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