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许三多,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真的燃烧着一团火焰。

    许三多被高城看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恐惧,开口也支支吾吾的,“但是……我不知道会连累我们连,我错了。”

    高城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令站在旁边人都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我错了能当饭吃啊?我也没吃早饭,如果这趟咱们不被发现,我不吃明天的饭,不吃后天的饭,我三天不吃饭!”

    许三多被他带偏了,傻愣愣地,“那要不您吃一个,给我们班长留一个?”

    高城皱着眉,声音依旧温和得可怕,那双燃烧的虎眼快把许三多烧着了,“全连三星期的作业全部泡汤,我吃不下!你说咋办?”

    秦关月没见过气成这样的高城,在旁边也不敢吱声,生怕高城直接掐着许三多开揍了。

    许三多没听懂话外音,他说,“那也得吃饭啊,不吃不行啊……”

    高城浑身都气得发抖了,他极具威慑力的瞪视又让许三多低下头了。

    秦关月琢磨着该上前说点什么安抚一下暴怒边缘的高老虎。

    高城吞了下口水,压下他想揍人的冲动,转身就走。

    高城走到半途,怒火还是按耐不住了,两个鸡蛋就照着队伍飞来,“把他给我拉出去毙了!!!”

    伍六一缩了一下脖子,差点被鸡蛋砸到。

    他想要把头盔塞给进了副驾驶的高城,但是高城正生气,不想理他,猛地把门一关。

    秦关月三步并作两步地拉开后门,跟着上了车。

    伍六一抱着头盔,小心翼翼地拉开后门,趁着车还没开走,把头盔塞了进去。

    车载着一肚子火的两个主官扬长而去。

    秦关月看着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的记忆拼图,这下才记起来事情的起末。她认命地缩在椅子里,无精打采的。

    秦关月看着气得在车里叹气的高城,从自己兜里摸出个奶糖剥了递给他,“行了,连长,别气了,都过去了。”

    高城气得哼哼,“我就说这个兵我们不能要吧,他就是七连的灾星!自从他来了,都没好事……”

    秦关月瞅准了他张嘴的一瞬间,把糖丢进他嘴里。

    高城到嘴的话一顿,差点呛住了,咳嗽了两声,“好啊你,你生怕呛不死我是吧?谋杀啊你?”

    秦关月只是人畜无害地笑。

    高城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这会嚼着糖慢慢消气了。

    突然高城眉毛一皱,琢磨出点不对味来,“诶,等会儿,等会儿。你这身上怎么还有糖呢?又是从我那顺的?”

    高城一看她那笑模样,无奈了,“惯的你!多的呢?给我吐出来。”

    秦关月幽怨地从兜里摸出四五颗糖,有点不服气:替你打工还不能收点利息?

    高城没想到她还真掏,数量还不少,一下子乐了,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高城挥挥手打发她,一脸不耐烦,“行了,你自己那去吃吧!免免得你出去逢人就说我小气,亏待你。”

    演习是顺利结束了。

    高城又在几个连长面前耀武扬威了。

    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而最愁的当属差点因两个鸡蛋害得演戏失败的许三多,演习结束当天就被秦关月提溜出去写检查了。

    除此以外他还每天都活在不同人的“照顾”下。

    有时候是伍六一带着他拉体能,有时候是史今教他射击,有时候是秦关月和他格斗对练,有时候是三班不同人教他实战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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