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敛均,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自从他们的关系开诚布公后,薄敛均每天都要绕路接上没睡醒的琉璃,带着她一起去公司。
薄敛均的办公室大得很,里间那间休息室就变成了琉璃补眠的好地方。
不过没等琉璃睡饱,薄敛均又过来闹她了。
“你真的很烦!”
琉璃一把抓着男人的黑发,强制把他从自己的颈边拽开。
薄敛均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搂着琉璃不肯撒手。
“琉璃,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伯父伯母都同意了的。”
琉璃冷哼了一声,她那个识时务的老爹,恨不得立马把她嫁到薄家去。
但薄敛均实在有些过火,她在家里住还能喘口气。
若是和这人同居,恐怕24小时都得和薄敛均贴在一块了。
“我说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啊!”
琉璃手上的劲稍松一下,又被薄敛均逮到机会贴了过来。
“可能吧······琉璃,和我住好不好,和我住······”
薄敛均一边在琉璃耳边喷着热气,一边时不时吻着她的耳廓。
闹得琉璃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她翻了个白眼,索性窝在薄敛均怀里不动弹了。
她本想打开手机看下信息,却发现了两通未接来电。
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静音啊,怎么会没听到。
琉璃一边回拨,一边没好气地冲着薄敛均道:“你动我手机了?”
“嗯,吵你睡觉。”
吵她睡觉的不是这两通电话,是你好不好!
薄敛均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搂着琉璃不住地道歉。
“别生气嘛,我下次······尽量控制一下。”
他怕自己说得出做不到,因为只要一想到琉璃在几米外睡着,他就想一直看着她。
琉璃没理他,显然没信他的鬼话。
薄敛均这人谈起恋爱来,简直像块年糕,腻腻歪歪粘粘乎乎的。
“喂,你谁啊,打我电话干嘛!”
琉璃没睡好,再加上薄敛均在旁边小动作不断,语气自然也十分不客气。
那头的人静了片刻,在琉璃快挂电话时,终于开口了。
“我是沈霆远。”
沈霆远?
琉璃挑了挑眉,对面这沙哑的声音,看来最近这位过得很糟糕啊。
但琉璃很好奇,上次她都那么羞辱对方了,沈霆远怎么还有勇气过来找骂的。
“是你啊,有事吗?”
琉璃这带有玩味的语气,听在沈霆远耳朵里,却好像看到了点希望。
但他紧张之下,居然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看沈霆远那坐立不安的样子,简诗诗眸色一沉,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沈霆远这才找到主心骨一般,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阮琉璃,如果你是想报复我,现在我已经不是沈氏的总裁了,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沈霆远就不信了,他如此低声下气,阮琉璃那个女人还能如此狠心吗。
但他显然高估了琉璃的人品,她搭上薄敛均,就是为了整沈霆远。
现在沈霆远如丧家之犬一般,琉璃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难得了,怎么可能让薄敛均放过他。
“沈霆远,看你这话说得······”
听到这半句话,沈霆远眼睛一亮,他就知道,说两句软话这女人······
“说得可真够无耻的!”
“你、你说什么?”
“说你不要脸!沈霆远,本来我都快把你忘了,偏偏你还像条狗一样凑上来!”
“阮琉璃,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琉璃冷哼一声,说得过份还算轻的呢。
“沈霆远,你会为这通恶心人的电话付出代价的。”
薄敛均拿下她耳畔的手机,一边哄着有些气愤的琉璃,一边把电话挂了。
······
“薄、敛、均!”
沈霆远面目狰狞地捏紧了手机,虽然最后传来的声音很模糊,但那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时候陪在琉璃身边的人是谁,沈霆远不用猜都知道了。
“霆远,你快松手,别把自己弄伤了!”
眼看着沈霆远的手越攥越紧,简诗诗不由地惊呼出声。
“叮铃铃——”
没等简诗诗再劝两句,沈霆远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不是催债的那些人,而是一个陌生来电。
沈霆远这几天窝在出租屋,还不是什么事都没做。
他坚信自己才智过人,只要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和本金,一定能东山再起的。
但他身上背着债,银行那边肯定是不会给他贷款了,他只能通过特殊手段搞到了一笔钱。
这笔钱沈霆远放在自己账上,没和简诗诗说过。
他想做回那个意气风发的沈总,这几天联系了不少人。
难道是有人看中了自己,要来投资的?
沈霆远怀抱着期望,接通了电话,没想到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大惊失色。
“喂!是沈霆远嘛!你小子前两天借了我们五十万,现在到了还款日了!”
“连本带息······我看看啊,你今天要还我们一百万!”
“不是说好了一个月的吗,而且这才几天,怎么利息就翻倍了!”
“废话,这可不是银行,规矩老子说了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不跟你废话,还钱!”
沈霆远现在哪里拿得出一百万,惊慌之下把手机关机了。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量不小,一旁的简诗诗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霆远,你在外面借了高利贷?”
沈霆远艰难地点点头,他顺风顺水得过了小半辈子,哪里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
“诗诗,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简诗诗看着眼前这个盲目乐观的男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没想到,沈霆远居然糊涂到这个地步。
高利贷的人,能是他们能糊弄过去的吗?
果然,提心吊胆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出租屋的门就被人砸得砰砰响。
“沈霆远!给老子开门!”
这声音明显就是昨晚打电话的那个,沈霆远脸都白了。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这些人的手段常人哪里想得到,简诗诗不想被邻居围观,只能壮着胆子开门了。
“你们找的人不在这······啊!”
他们哪肯听简诗诗编瞎话,门一开就一窝蜂得涌了进来。
在房间内躲着的沈霆远听到简诗诗的叫声,咬了咬牙还躲在衣柜里没动弹。
那些人找不到自己,应该就会走了,诗诗会没事的。
但不幸的是,那些人翻箱倒柜,还是把沈霆远像只死狗一样拖了出来。
“诗诗!你们放手!”
沈霆远抖着腿过去,那个怂样看得一伙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领头的人称“疤哥”,挥挥手让人放开了简诗诗。
看着这两人抱头痛哭,疤哥啧了一声,手下很有眼色地给他点了根烟。
“你们也理解理解,眼看着你小子得罪了大人物,不知道哪天就死了,这钱我们还怎么收回来?”
大人物?
沈霆远想到了昨晚琉璃说的那句话,她要让自己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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