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娇一脸麻木的回来,她进了时家围墙。
如今她算得上时月白手底下人事管理的一把手。
还编写了一套保密守则。
保密守则就只有三条:
【第一条:没有进入第二道围墙居住的人,都不算是自己人。】
【第二条:与外人不能说起关于第二道围墙内的任何话题。】
【第三条:任何违反了第二条的人,无论是谁,一律责罚。】
徐雪娇心事重重的从口袋里拿出她绞尽脑汁想的保密守则三条,问时月白的意见,
“你觉得怎么样?”
时月白趴在床垫上,呼吸很不顺畅。
她努力撑起自己的头,拽过徐雪娇手里的纸片。
“笔!”
时月白接过徐雪娇递过来的笔,把保密守则第三条的“责罚”二字,改成“灭口”。
透露第二道围墙里的秘密,一律灭口。
徐雪娇接过纸笔,叹了口气。
时月白闭着眼睛,努力的从床垫上爬起来,烦闷的问,
“还有什么事,说!”
徐雪娇一脸麻木的说,
“那几个住在河床中心的老人,是被大城里的儿子们送过来的。”
至于理由,跟之前被留在团队里的那20个老人一样。
都是因为那些儿子们自己不想给家里的老人养老。
出于孝道,他们也不可能把家里的老人活活饿死。
更不可能把自家父母卖给食人团队。
听说桥下团队这里有一群老人。
大城里的儿子们,就把自家的老人送过来了。
至于桥团长会不会吃了他们的父母,他们是这么听说的。
桥团长的手里其实有一批成品食物,他想要吃肉,就会用成品食物养着那些老人。
等把那些老人养肥一点,再挨个儿宰。
所以能够让自己的父母在临死之前日日吃饱。
这其实很重要。
也算他们安慰自己,给自己的父母找了个好的归宿。
“真是没办法。”
徐雪娇皱着眉,她想指责那些儿子们,简直不是个东西。
但废土之中,人性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来,都是被逼的。
食物本来就不够,还要留一份给年老体衰的老人。
就算是不眠不休的翻石头,食物也是越来越少。
时月白坐在床垫上,对徐雪娇说,
“给他们找点儿活儿干吧,他们不是住在河床中吗?让他们去挖河道。”
第二道围墙的外面就是河床。
时月白想要把这条河床改个方向,绕着第二道围墙,把她的老巢彻底围成一个孤岛。
这是一个超级大的工程。
徐雪娇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月白,这可不是小打小闹啊。”
就现在这个工程量,大家都能忙得脚不沾地,气都喘不匀了。
时月白还要把干涸的河道改个方向。
这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的?
“事在人为,不做怎么知道行不行?”
时月白的肥手一挥,安排徐雪娇去办,
“让那几个老人消失,让他们的儿子再也找不到他们。”
不是把人都送给她了吗?
那就是她的人了。
她要怎么安排她的人,关那些大城里的儿子们屁事。
徐雪娇点点头,立即出去,她先是把团队里的那7个歪瓜裂枣找来。
让曹凌云领头,把河床上凄凄惨惨戚戚的几个老人直接抢了。
如今曹凌云那7个歪瓜裂枣,今时不同往日。
他们吃住都在第二道围墙里面,日日夜夜浸润在时月白的灵气里。
原本皮包骨的身子,现在都有了一层薄肉,力气更是大了许多。
他们扛着那几个老人就跑,一直跑到时月白规划的地方。
曹凌云拿出一把匕首来,指着其中一名老人,
“从今天开始,你们给老子挖河道。”
“不准离开这里,如果你们胆敢逃跑,宰了你们!”
放完狠话,曹凌云给这8个老人一人丢了一包干脆面,一瓶橘片爽。
过一会儿,又有歪瓜裂枣扛来了锄头,指挥那几个瑟瑟发抖的老人开始挖土。
他们就这么活生生的被绑架了,成了废土里的失踪人口大军中的一员。
而之前那10个残障儿,已经有一半学会了砌墙。
虽然动作还是一样很缓慢,但第二道围墙的进度终于正常了。
很快,第二道围墙就搭到了时家的后面。
那里留了一条往上行的台阶。
从这条台阶上去,便是泳池和公厕。
所有要上公厕的人,都可以沿着第二道围墙的内部,走到台阶处再上行。
他们能看见的,就只有沟渠,及沟渠那边搭的同字框围墙。
至于同字框里面是什么,大家看不见。
台阶虽然可以通往时家后院,但那里被装了一道栅栏。
并没有多牢实,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拾荒来的。
但根本就没有人敢推动那道栅栏。
残障儿们的第二道围墙搭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5个孩子,实在是学不会堆砌围墙。
徐雪娇就让大娇教他们挖地。
这个似乎比堆围墙简单一些,有三个孩子会用锄头挖地。
徐雪娇就安排那几个孩子去挖河道算了。
河道那么宽,是不可能照比例拐弯,把时家围成一座孤岛的。
只能先挖一条细的水渠,等后面把人手全都调过去,再继续挖宽挖深。
众人等那三个孩子,和新绑架来的8个老人一对比。
这才发现差别真的很明显。
平日里大家都觉得自己很弱很弱。
不光光自己弱,团员们也弱。
他们本就是一个老弱病残孕的团队,和外面的人是比不得的。
可是那三个残障儿挥舞着锄头,无论是力量上还是速度上来说。
都比新来的那8个老人好。
谁能想到,他们之前还人事不知,甚至连自己动手吃食物,都相当的困难。
那个时候徐雪娇只能把食物放在一只碗里,让他们自己爬过来吃。
但现在,他们各个会端碗,用手抓碗里的饭吃了。
甚至那个鸡爪偏瘫儿的手,都舒展了很多。
变化是不知不觉的。
农雅思瞧着正在第二道围墙外面,挖着细小水渠的老人家们,
“他们太弱了,身体一大堆的基础病,力气小到连蚂蚁都捏不死。”
大娇教了两天挖锄头,领着剩下的两个残障儿,从农雅思的面前走过去。
她听到了农雅思的话,一本正经的道:
“姑姑说我们还很弱小,跟他们没什么区别。”
对时月白来说,弱者都弱,没有任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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