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怪怪做出来的东西,无论是时月白现在正在用的平板手推车。

    还是那条机械挖掘手臂。

    都是相当不错的。

    尤其是那条机械挖掘手臂,可以直接戴在人的手臂上。

    顶头就是机械爪子,比起人的手指来说,机械爪子能够抓取更多更重的石头。

    时月白把它戴在农雅思的手臂上,农雅思挖掘石头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再加上一辆工地手推车。

    原本需要几个人,花费几个小时才能够搬运完的碎石头。

    农雅思用一个小时便搬完了。

    时月白瞧着这种机械挖掘手臂还不错,她让时幺幺提了一小袋土豆,加两瓶净水。

    又找怪怪换了十条机械挖掘手臂。

    这种东西是怪怪临时做出来的。

    他也是看时家的人,这两天用一双肉爪子挖掘搬运石头,效率很低下。

    所以才灵机一动,造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时月白觉得有用,怪怪很高兴。

    他把自己泡在篷布中,马不停蹄的给时月白加工制作机械挖掘手臂。

    一直到时月白家的每一个人,都配备了一双机械挖掘手臂。

    她们用一天的时间,就把一整个游泳池挖了出来。

    大家欢呼着奔涌进泳池中。

    时月白就坐在泳池的边上,看着时家的人在泳池里头玩水。

    她拿出一个游泳圈,用配备的打气筒,给游泳圈打足了气。

    时月白将游泳圈丢给时幺幺,

    “玩儿去吧你。”

    时幺幺的身上,套着一只小黄鸭的游泳圈,兴奋的在满满一泳池的净水里扑腾着。

    农雅思见时幺幺玩的高兴,她把岸边堆放着的,那一些没有充气的泳池漂浮云朵拿了出来。

    往云朵中充满了气,放在水面上。

    时母见状,高兴地往云朵上爬。

    “月白,我要飞起来了。”

    时母在云朵上滚了一圈,兴奋的不得了。

    每一个人,都被这一池子的净水洗得白白净净的。

    而为了放满这一游泳池的净水,时月白的身体体重降到了716斤。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转身。

    今天决定放时家的那几个老弱病残玩水,就当她们辛苦做劳力,给她们放个假。

    时月白滑动着平板手推车,找到了一把剪子。

    她看着搬运回来的一块落地穿衣镜,对着镜子,把自己头上那混乱的,五年都没有梳顺过的头发,咔嚓一剪刀剪了。

    头发上的脏污与别的地方不一样,

    五年没洗过的头发,全都是油脂。

    再加上打结。

    要弄好她的头发,得费几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够把这一头打结的头发弄顺。

    更何况头发上的油脂,用净水是洗不干净的,得用洗发水洗。

    但偏巧时月白和时幺幺这几天,找的那一堆生活用品里,没有任何洗发水。

    连一块香皂肥皂都没找出来。

    时月白现在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她将她的头发,剪到了及肩的长度。

    然后转身,正准备将剪下来的那一大把头发,丢到火堆里去烧了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时月白的手一顿。

    有人正偷偷摸摸的,想翻进时家的碎石围墙。

    外面鬼鬼祟祟的几个人,压低了声音正在交谈,

    “时家那几个老弱病残,现在有雇佣兵给她们撑腰,要是万一被雇佣兵团里的那个易辙知道……”

    另一个人一巴掌打在同伴的头上,

    “我们又没进她们家的篷布里做什么,又不杀人放火的。”

    “我们就想要看一看,时家这几个老弱病残,究竟得了雇佣兵多少好东西。”

    前两天,时家拿出了那么多的小面包出来,兑换一些没用的东西。

    早就引起了团队里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私底下都在说,时家的老弱病残傻归傻,运气却是好的爆棚。

    居然有雇佣兵给她们做后台。

    时家以后都不用出去拾荒了,一整个湘城雇佣兵团,还养不活时家的这几个老弱病残?

    连着两天,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时家,不断的往外面搬运碎石。

    最后这些碎石还连成了一道围墙。

    团队里的很多人都很好奇,雇佣兵团给了时家多少好东西?

    居然让时家的这几个老弱病残闲成了这样。

    篷布里的时月白,耳朵尖动了动,面无表情的听着。

    她用手里的那一把头发,随手扎了一个小人。

    又用自己肥肥短短的手指尖,掐了一个圆形的金色符咒。

    一滴鲜红色的血,自时月白的指尖泌出,落在金色的符咒上。

    符咒瞬间被染成了金红色,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中,这色泽似乎有些诡异。

    金红色的符咒,落在时月白手中用头发扎的小人身上。

    那黑色的头发扎成的小人,就宛若活过来一般。

    它从篷布中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就成了一个穿着红色古代嫁衣的女人。

    霞帔上缀着红色的流苏,一头顺滑的黑色长头发,遮住了她整张脸。

    看起来就很瘆人那种。

    女鬼趴在碎石围墙上,静静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底下的男人准备爬上碎石堆。

    最上头的那个男人一抬头,正好对上一头的黑长直发。

    黑色长发的缝隙中,是一张惨白的脸,大红色的嘴唇。

    脸上的那一双眼睛,更加的惊悚,只有全黑的瞳仁,没有眼白。

    红色的嫁衣,匍匐在碎石围墙上,背上是一片月光。

    “啊,鬼……鬼?”

    底下的男人对着这么一张女鬼脸,头皮一阵发麻。

    谁能告诉他,废土之中,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玩意儿?

    这是变异兽还是丧尸?

    妈妈呀。

    为首的那一个男人,也不爬围墙了,转身就跑。

    剩下的几个人纷纷抬头,被围墙上趴着的嫁衣女鬼,吓得浑身发毛。

    这种恐惧感,几乎刻入了每一个人的骨髓里。

    尤其是围墙上的嫁衣女鬼,居然缓慢地道爬下了碎石围墙。

    她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咔嚓咔嚓的站起来。

    碎石围墙外面的那几个男人,早已屁滚尿流的跑远。

    而那个嫁衣女鬼却并没有原地消失。

    她咔嚓咔嚓的扭着自己的脑袋,沿着时家的碎石围墙,一步一步的走。

    她好像是在搜寻着,还有没有不要命的人,想要进时家的篷布里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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