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幺幺用着特别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外的那几个行踪鬼祟的女人。
说她是故意讲这种话的吧,她眨着眼睛,似乎根本就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门外的几个女人,就不能和一个才几岁大的智障讲道理。
有一个女人走出来,咬着牙,脸上堆着强笑,
“这有多大点事?怎么突然就与我们割席了?”
“我们以前不都相处的挺好的吗?”
时幺幺不说话,只是仰着一张小脸,努力的理解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
虽然以她的理解能力,还不能分辨出,这个女人脸上的笑意是善还是恶。
但是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因为时幺幺曾经亲耳听到过,这个女人说她是个残疾小傻子。
时幺幺,“不好,姑姑说,现在不是你们不带我们玩儿。”
“是我们不和你们这群贱人玩儿。”
时幺幺很老实。
把她姑姑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
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宛若夜叉一般狰狞,
“你这个小蠢货,你骂谁是贱人呢?”
她抬手,一掌推向时幺幺。
也就是在时幺幺往后跌倒之际,时家院子里狂风骤起。
一片红色的衣角,悬挂在女人的面前。
这个女人一开始以为是块什么破布,一巴掌掀开。
就只见衣角后面露出一块倒挂的脸。
是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悬挂在她的面前。
站在门口的女人愣了一下,心脏停止了一瞬。
又见倒挂的红衣女人,长发垂落在地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须臾,那个诡异的红衣女人,露出了笑。
她弯着的嘴越裂越大,嘴角都裂开到了耳朵边上,嘴里发出“桀桀桀桀”的笑声。
“啊啊啊!”
门边的女人,被吓的双眼翻白,口吐白沫,直挺挺的往后倒。
她被身后的几个女人接住。
那几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空荡荡的围墙大门。
前方就只有一个坐在地上的时幺幺。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但被吓倒的女人,身体不断的抽筋,口中的白沫越吐越多。
看起来邪门儿的很。
想用垃圾来换物资的女人们,也不敢再耽误时间。
她们急忙抬着吐白沫的女人回去。
一个个的心里又气又着急。
今天晚上又是没有任何收获的一天。
她们家不比韦玲霞家和张雪瑶家,她们家的食物根本就不够吃。
不然她们今天晚上也不会偷偷摸摸的跑来找时月白。
但是时月白被惹毛了。
她们不但没换到物资,其中一人还莫名浑身抽筋。
几个女人,将抽筋的女人送回篷布。
但她并没有得到家人任何妥善的照顾。
整个团队都能听到篷布里的男人骂骂咧咧的。
他恨不得把这个不中用的,只会给男人添麻烦的女人丢出去。
这个时候,什么医疗条件都别想了,抽筋了又怎么样?
还不是只能抽着。
第二日的早上,韦玲霞怒气冲冲的冲到抽筋女人家里。
她要质问抽筋女人,为什么要背叛她们的统一阵线?
却是看到女人抽成了一个扭曲状。
韦玲霞质问,“你们昨天去找时家了?”
女人眼嘴歪斜,费力的捡起一块石头,丢向韦玲霞。
韦玲霞气的上前就踹了女人一脚,
“你敢打我,你不知道我男人是谁吗?”
“我艹你!”
篷布里冲出一个男人,一把揪住韦玲霞的头发,对着韦玲霞就是两耳光打过去,
“是你要我老婆不要去找时家换东西的?”
“我老婆现在被你害成这样,你找死!”
团队里的男人,这段时间都在外面找食物。
该走的走。
该走之前,从时家能换多少食物,就换多少食物。
可是食物没换到,老婆还变成了这样。
了解情况的男人,拽着韦玲霞的头发,就冲去了陈家的篷布,
“老子的婆娘没了,你家那么多女人,给老子赔一个。”
男人说着,也不打算要原先那个抽筋成了废人的老婆。
韦玲霞一路发出尖叫声,被男人拖着走。
整个陈家都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团长站在远处看着,摇了摇头,
“真是,搬起石头,也不知道砸了谁的脚。”
他的身后,团长老婆脸色蜡黑的问,
“咱们今天还能换点罐头出来吗?”
搞点实际的,团队里头这些事,没有命重要。
团长立即扭头看向时家,他笑嘻嘻的上了门。
宛若老干部下乡视察一般,
“月白啊,你们家这院子修的真好。”
时月白坐在阴凉的地方,瞟了团长一眼。
她的手指头抬了抬,时幺幺立即起身,挡在了团长的面前。
“我姑姑说:滚!”
时幺幺冲着团长笑眯眯的,一脸天真。
团长的脸色僵了僵,但随即自若道:
“月白,你还要什么物资吗?那些一次性的碗,还要不要?”
上回,团长全家出动,只搜罗出了半条夜市街的一次性碗。
他还能再搜罗半条街。
时月白坐着的轮椅,满脸横肉的脸上,都是淡漠。
她的手垂落,捡起地上的1个宠物罐头,甩手丢给团长,
“你的团队里,不能出现强迫女人的事情。”
“去制止!”
团长的脸上有着一丝为难,
“月白,那些人要内斗,我能有什么办法?”
时月白一根长棍,直接抽在团长的手上,他手里的宠物罐头掉在地上。
她冷声的说,
“那是你的问题,我不想我家的小孩儿,每天看着这种脏事长大。”
团长的手抽疼,他皱着眉头,用另一只手捂住被抽疼的手。
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道紫色的血痕。
团长皱眉,笑着将地上的宠物罐头捡起来,
“得嘞,月白你消消气,我这就让你眼不见为净。”
大城之外是没有警察的。
这就意味着,这大城之外是一片庞大的法外之地。
这里什么都能发生。
大家也习惯了什么都能发生。
没有人给过团长罐头,让他制止这些事。
他也习惯了这些非女人自身意愿的强迫。
日子,得过且过就这样吧。
但现在有得吃,团长当然愿意按照时月白的意愿去做。
他捏着手里的宠物罐头,冲进了陈家的篷布。
一块石头砸下去,把伏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就这么简单粗暴的砸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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