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袁绍的名声受了不小的影响。
历史上,袁绍在平定公孙瓒后,仍旧未完全解决此事。
因此袁绍在授意主簿耿苞,说出赤德衰尽,袁为黄胤,宜顺天意这句话后,遭到了冀州一大帮世家官员的反对。
耿苞最终也不得不成了袁绍欲图称帝路上的牺牲品。
至于当时袁绍有没有资格称帝,大概率是有的。
只要赢了曹操,天下半壁便是袁家的,而当时所有人又不觉得袁绍会输。
看着已经算是撕破脸皮的众世家官员,沮授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公与,此事怕是不简单。”
审配双目微微眯起,低声说道。
“正南,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沮授看了一眼审配,神色复杂的说道。
“公与有话直言,在下非是小肚鸡肠之人。”
审配神色一怔,顿时觉得沮授怕是有什么难听的话要对自己说。
“唉,你杀人之前,应当与我商议一下。”
沮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变节之人,不该杀么?”
审配皱了皱眉,质问道。
“凡事,不能轻信一家之言。”
“那日之后,我曾单独问过文丑,文丑也是听了崔巨业一人言论。”
“至于军中士卒如何说,还不是主将一句话?”
“若是他二人未叛,经此一事也要叛了啊。”
沮授压低声音,尽可能地给审配留着颜面。
“是我性子急躁了。”
审配目光一变,惭愧的低下头。
“下次遇事,记得与我商议。”
“这些时日我有些腾不开手,需要重新对邺城的防御进行部署。”
“你要多留意一些邺城之内的情况。”
见到审配知错,沮授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叮嘱道。
“错皆在张、高二贼,若非如此,你也无须对防御进行重新部署。”
“当时,他们就应该自刎。”
审配一咬牙,怒道。
“好了,多说无益。”
“如今有人在暗中布局,邺城内有不少人怕是已经与外人暗通款曲。”
“唉,正南,这几日多带些侍卫,以防不测。”
沮授面露担忧之色的提醒了对方一句。
“公与但请放心,如此关键时刻,审某不能死,要死也得等看到主公将成时,我才能安心地闭上眼睛。”
审配拱了拱手,正色道。
按理说,袁绍才占据冀州不过两年多,一些官员的忠诚度并没有那么高才对。
但是审配不一样。
这个人因为在韩馥那里不怎么受用,所以在遇到重视自己的袁绍后,忠诚度堪称直线飙升。
“嗯,城防之重任,就交给你了。”
“既然有高手布局,我自当与其对弈。”
沮授点了点头,神色极为凝重。
“交给你了。”
审配再次拱手一礼。
见状,沮授也是拱手还礼。
审配带着数十名侍卫离开府衙,朝着城墙走去。
沿途的一些百姓神色匆匆,脸上满是焦躁与不安。
“快快快,赶紧回家。”
“陈家小子,快回家躲起来。”
一名中年汉子脚步匆匆,沿途见到邻居家的少年竟然还在街上,顿时焦急提醒。
“去,将此人抓来。”
审配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道。
“诺!”
侍卫拱了拱手。
“放开我!”
“我又没犯什么事。”
片刻后,那中年汉子便被侍卫擒了过来。
“你叫什么?”
审配目光盯着眼前之人,询问道。
“小人李丘。”
李丘低着头,一脸畏惧的说道。
“你们为何都躲回了家里?”
审配指着这些行色匆匆,面露恐惧的百姓。
“回先生,这两日城内有传闻,冀州大乱,邺城很快也会被波及。”
“百姓们人人畏惧,害怕害怕再经战乱。”
李丘低垂着头,怯懦的解释道。
“谁说的?”
“啊?”
“邺城没事,冀州也没事。”
“往日如何,你们便如何行事,无需听那些流言蜚语。”
审配勃然大怒,呵斥道。
“是是是,小人知道。”
李丘身体颤抖,连连称是。
“去吧。”
审配阴沉着一张脸,对着李丘摆了摆手。
待得李丘离去后,审配脸上的阴沉之色不减反增。
“传令,通知邺城各处城门的守将,从今日起,没我手令,任何人不可随意出城。”
审配从腰间黄绶的鞶囊中取出一方铜印,对着一名侍卫吩咐道。
“诺!”
侍卫双手捧着铜印,快步离开。
不知不觉间,审配发现,邺城内不知何时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掀起了如此大的波澜。
就连百姓之间都人心惶惶,更何况是邺城的官员、将士。
邺城西侧,一处矮山之上,贾诩背负双手,目光眺望远处的城池。
“应该发现了吧。”
“不知道下一步你该如何应对?”
“不过无论你如何做,这邺城内的风云,也都已经被老夫搅动了。”
贾诩缓缓伸出手,手掌到倒扣着。
从贾诩的目光角度来看,他的手正好覆在邺城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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