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深的谋划。”

    耿苞倒吸了口凉气,瞳孔骤然一缩。

    “叔父,能成吗?”

    耿涛低声问道。

    “我且一试,这几日,你不要有任何动作,我来办。”

    耿苞咬牙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自己的侄子。

    翌日

    身为主簿的耿苞如往日一般前往军营。

    主簿虽是文职,但却是军中的文职。

    然而在处理了一番军务后,耿苞便行色匆匆的离开了军营。

    这件事立即有人告知给了审配。

    毕竟如今时局紧张,局势不容乐观。

    因此审配下的命令就是,军中任何风吹草动,都需要向他汇报。

    “去跟上他。”

    “看看他究竟去了何处。”

    审配对着来报之人低声说道。

    “诺!”

    士兵点了点头,立刻离开。

    眼看着士兵离开,审配立刻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你去,跟上这人。”

    “诺!”

    侍卫先是一怔,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非是我多疑,如今局势所逼,只能如此。”

    审配面露忧虑之色的喃喃道。

    他担心耿苞有问题,于是让来报的人去跟上,然而又不放心那来报的士兵,所以只能加上一层保险。

    这样一来,二人的话语如果对不上,那么必然会有问题。

    侍卫追将出去,一路跟着那士兵,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这路府衙?”

    侍卫有些狐疑的看着前路,喃喃低语了一声,继续跟上。

    就在侍卫继续跟着,路过一个拐角之时,却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等到他过了拐角,赫然发现那士兵的喉咙上插着一支箭矢。

    “谁?”

    侍卫惊慌的四处张望,在府衙的屋顶发现了一个身材高大,手持长弓之人,虽然仅仅是一个背影。

    “不行,得立即回去。”

    侍卫惊慌不已,不敢再前进,以免自己步了士兵的后尘。

    一路狂奔,侍卫赶回军营,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给了审配。

    “你确定,当时距离府衙尚有近二百步之远?”

    审配面露惊骇之色,不敢置信的问道。

    “小人从军多年,开弓不下一千次,小人可用性命担保。”

    侍卫拱了拱手,十分肯定的说道。

    “豢养死士?!”

    “沮授,你到底要干什么?”

    审配面露怒容,咬牙道。

    射术惊人,如此武艺却又名声不显,其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而对方出现在府衙,那必然是沮授的人。

    这一刻,审配发现自己看不懂沮授了。

    对方为何要射杀他派去跟踪耿苞的人?

    “审别驾,现在怎么办?”

    侍卫看向审配,神色担忧的问道。

    “你去,派人密切监视府衙,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回来之前,谁都不能信。”

    审配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监视沮授。

    身为冀州名义上的政治二把手,他有义务确保冀州的稳定,哪怕有危害之人可能是沮授这个军方的二把手。

    耿苞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这活太要命了。”

    耿苞脸色苍白,忍不住低声道。

    刚刚那一箭就在他的头顶上飞过去,虽然距离他的天灵感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呼啸的风声还是让他腿肚子打颤。

    “呼!”

    “呼!!”

    连着数次深呼吸,耿苞才将心境抚平。

    整理了一下衣冠,继续大步向前,只不过这一次走的就没有那么小心翼翼。

    此前那种走法,好像生怕不知道别人他心里有鬼一样。

    一刻钟后,耿苞走到府衙门口。

    “受监军召见,诸位还请放行。”

    耿苞对着门口的侍卫拱手道。

    “是耿主簿啊,监军此前已经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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