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跟着的鲜于银脸色始终阴沉似水。

    所谓主辱臣死!

    刘坚如此欺辱刘虞,无异于是在嘲笑他们这些属下无能。

    “将军不必送了,有这时间不如快点磨好刀,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走到府外,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寒意,刘坚回过头提醒了一句。

    说罢,他便翻身上马。

    刘虞虽然好脾气,但是他麾下的鲜于银、鲜于辅两兄弟可不是好脾气的主。

    眼见着对方如此嚣张,鲜于银愈发的怒火中烧。

    “给我下来!”

    在刘坚刚刚翻身上马之际,鲜于银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刘坚的脚踝,硬生生地把他从马背上薅了下来。

    砰的一声,刘坚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锵——

    佩剑出鞘。

    鲜于银一剑朝着刘坚头颅斩去。

    “不不要杀我!”

    刘坚惊恐的看着斩来的剑光,惊呼着求饶道。

    “听说你是个算命的。”

    “来之前没给自己算一卦吗?”

    鲜于银将剑停在刘坚耳边,冷声问道。

    “我我忘了。”

    刘坚浑身颤抖,耳边已经传来长剑的寒意。

    “忘了?”

    “好啊!”

    “老子今天给你免费算一卦。”

    “你特娘的有血光之灾!”

    鲜于银冷笑出声,大喊一句后,一剑割下刘坚的耳朵。

    “啊!!”

    “啊我我的耳朵!”

    刘坚手臂颤抖,在伤口处悬停,想触摸却又不敢真的触碰。

    “回去告诉公孙老狗。”

    “别欺人太甚!”

    “你鲜于爷爷也不是吃素的!”

    “滚!”

    鲜于银抬起踩在刘坚胸口处的大脚,怒骂一声。

    “我我滚!”

    刘坚强忍着剧痛,连滚带爬地向远方跑去。

    甚至连马都给忘了。

    “真特娘的窝囊!”

    “老子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艹!”

    鲜于银一剑插在地上,仰天怒骂道。

    跟着刘虞的这些年,他是真的受尽了窝囊气。

    诚然,他敬佩刘虞的品德。

    他和鲜于辅兄弟两个确实是受到了刘虞的教诲。

    至少跟着刘虞的人,人品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因为人品不好的根本在刘虞这里受不了,就那一天三次的圣人云,都得把人给逼疯。

    所以人品差的都跑去投奔公孙瓒了。

    相比于幽州的暗流涌动,冀州南部开始陷入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恢复期。

    恢复民生、增强商业,是董裕对冀州制定的计划。

    古人并不重视商贸,认为商业一旦兴盛,粮食就会因为大量人口跑去经商而减产。

    主要原因还是汉代的生产力不够以及人口的锐减。

    当然,最主要的因素还有农具。

    虽然汉代也开始逐渐转向牛拉铁犁,可是战乱导致耕牛也随之锐减。

    犁地依旧是人力为主,这种现象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才得以改善。

    “主公,如今战事消停,你你也该着手一些政务了。”

    荀攸看着董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个只会打仗的人,是不可能当好君主的。

    在荀攸看来,董裕虽然在军事能力上出类拔萃,可是一点都不插手内政,一天到晚就是玩那可不行。

    仅靠阴谋诡计成不了大事,只有学会如何理政,将治下的百姓治理的丰衣足食,那才是王道。

    “嘶,啊,头疼啊。”

    “我头有点痛,改天改天吧,要不让荀彧过来?”

    董裕听到荀攸开口,顿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开玩笑,每天去阅读那么多简牍,他的头都要炸了。

    前两天写信让荀彧过来,结果对方直接已读乱回。

    并没有说什么来不来,仅仅是说雒阳有多么多么的艰难,他每天有多么多么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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