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勿要责怪自己。”

    “明公只是不善于兵事罢了。”

    “一时的胜败证明不了什么,幽州可以没有我们,但是不能没有明公。”

    “数年前,明公尚未至幽州为州牧之时,整个幽州流民遍地、饿殍遍野,百姓们别说吃饱了,就连树皮都啃不到。”

    “可短短数年间,我幽州百姓人人都有余粮,边关安稳,人人歌颂明公仁厚之名。”

    鲜于银摇了摇头,说话时眼中泛起光芒。

    身为在幽州为官多年的来人,鲜于银亲眼见证了幽州的变化。

    这也是为何,他们州牧府府官都这么拥戴刘虞的原因。

    “是老夫无能,愧对尔等信任。”

    刘虞长叹一声,脸上满是颓靡之色。

    “报!”

    “不好了,公孙瓒在城外叫阵。”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跑到府衙,对着刘虞惊呼道。

    “什么!”

    “快,随我到城墙一管。”

    刘虞神色一震,当即起身离开府衙。

    城外,公孙瓒横枪立马,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他都能够想象,这一战之后自己的威名将会高到何种地步。

    三千破十万,史书上也没有几次这样的大胜。

    越想越是舒畅,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

    “刘虞匹夫!”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念在往日的情面上,只要你开城投降,我只杀你一人。”

    “否则,我两万大军一拥而上,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公孙瓒手持双刃矛,指着居庸城大吼道。

    “公孙狗贼,你休要猖狂。”

    “我已向幽州各地传信,各地援军不日便来。”

    鲜于银手持宝剑,怒声骂道。

    “哈哈哈!”

    “我惧你否?”

    “数日前,老子三千人便砍的你十万大军所剩无几。”

    “别说你们还能不能调来十万兵马,就是调来了又能怎样?”

    公孙瓒狂傲大笑,丝毫不把鲜于银放在眼里。

    开玩笑。

    他公孙瓒什么时候怕过?

    他纵横塞外、幽州多年,精通胡人骑射战法。

    杀过的胡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所过之处无不是对他恨之入骨。

    君不见那些塞外胡狗练习射箭的箭靶,都是他公孙瓒的形象。

    虽说他从没和塞外胡狗大规模的作战过。

    可是也时常率骑兵出关劫掠,抢一波就跑的那种。

    用胡人的方式来痛击胡人,所以胡人才会这么恨他公孙瓒。

    “伯珪。”

    “你可敢发誓?”

    刘虞看着城下耀武扬威的公孙瓒,大声质问道。

    “什么发誓?”

    正桀骜大笑的公孙瓒,闻言微微一愣。

    “不可伤我城中一人,不可伤城内一草一木、一鸡一犬。”

    刘虞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大声喊道。

    “我公孙瓒说话向来算数。”

    “只要你开城投降,我只杀你一人。”

    公孙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声喝道。

    闻言,刘虞咬了咬牙,拔出腰间的宝剑。

    “明公,你要做什么!”

    “明公不可啊!”

    鲜于银立刻握住刘虞的手,急忙地劝道。

    “城中只有三千兵马,且士气低迷。”

    “公孙瓒从征多年,居庸城根本挡不住。”

    “我不能让你们还有百姓因我而受难。”

    “我一生宽仁,只求问心无愧。”

    “我死之后,不可再起争端,以免让百姓受苦。”

    刘虞看着眼前这个忠心耿耿的将领,似在诀别又似在叮嘱。

    “明公!”

    “不可啊,末将宁愿粉身碎骨。”

    “求明公莫要行此事。”

    鲜于银虎目含泪,跪在地上砰砰的磕着头。

    “伯珪!”

    “说话要算数!”

    “先帝,臣愧对于你!”

    刘虞仰天长叹。

    当啷——

    染血的长剑掉落在地,刘虞的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

    “明公!!!”

    鲜于银扑在刘虞的尸体上,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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