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你笑到我了。”

    “区区一个公孙瓒,穷途末路之贼,我还需要你来助我?”

    “汝主正在前线准备与胡人开战,你倒是会见风使舵,见到你主快撑不住了来投奔我以求自保?”

    “你这样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我敢用吗?”

    “杀了,将人头送给公孙瓒。”

    董裕一时间没忍住,一脸讥笑的说道。

    开玩笑。

    就算他董裕也收叛将,但那也是事出有因的。

    张郃高览原本一心求死,却被逼而反,这样的人董裕自然敢用。

    可公孙纪这算什么?

    若是开了这个头,以后他董裕麾下怕全是这种小人了吧?

    “饶命!”

    “饶命啊,董将军!”

    “末将是来投奔将军的!”

    “将军杀了我,天下谁还敢投奔将军?”

    “将军!!”

    公孙纪被典韦拖了出去,到最后也没敢骂董裕一句。

    “天下人,你一个不忠不义之人,安能代表天下人?”

    “公孙瓒就算再恶,也是个硬骨头,怎么麾下除了你这等小人。”

    董裕靠在椅背上,脸上满是同情。

    主公当到自己这位便宜岳父的地步,也属实是有点悲凉。

    余水

    此地位于蓟县以北四十里处。

    也是公孙瓒精挑细选出来的战场。

    河水稍稍有些湍急,能够略微的阻挡敌军骑兵的冲击力。

    至于能否复刻当时攻灭刘虞的办法。

    肯定是不能的。

    春天野草涨势很快,距离攻灭刘虞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整个大地都已经被大量的绿色覆盖,想要火攻是很难的了。

    不过火攻没了,不是还有水攻吗?

    “可恶的狗贼,竟然叛我!”

    “若非他隐瞒实情,邹丹岂会战死!”

    “可恶,可恶,公孙纪,我恨不得生啖汝肉、寝汝皮!”

    公孙瓒得知邹丹战死,公孙纪连夜逃离蓟县后,整个人都异常的暴躁。

    “报!”

    “启禀主公,董裕派人送来了公孙纪的人头。”

    就在公孙瓒大发雷霆之时,一名士兵拿着一个染血的布包跑了进来。

    “什么!”

    “这么巧的吗?”

    公孙瓒眼角微微抽搐。

    见过许愿灵的。

    没见过这么灵的。

    他才刚刚说要生啖汝肉,就有人把他人头送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是吃还不吃?

    等等!

    自己好像弄错重点了。

    “他怎么会到董裕那里?”

    “还有,董裕他怎么来了?”

    公孙瓒脸色一变,当即打开布包,里面赫然是公孙纪死不瞑目的人头。

    公孙纪才离开三日而已。

    算算时间根本跑不出幽州。

    就算是昼夜不停,可他只有一匹马,怎么可能跑那么快?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董裕如今就在幽州。

    “坏了!”

    “董裕这个黄口小儿,想要夺我幽州,趁着我与胡狗交战之时摘桃子!”

    公孙瓒脸色大变,恼怒地喝骂道。

    “不对,不对,不太对!”

    “董裕从冀州过来,为何易京一点消息都啊!!”

    公孙瓒左思右想,总算是想到了易京。

    “主公,不好了!”

    “敌军已经抵达余水对岸十余里,还请主公早做准备!”

    几名偏将匆匆跑来,焦急的对公孙瓒喊道。

    “打打个屁,跑!”

    公孙瓒明白如今的处境,属于是穷途末路了。

    不过他并不想就这样被人玩死。

    很多穷凶极恶之人,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惧生死。

    反而是那些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之人,一旦被逼入绝境,他是真的敢跟你鱼死网破。

    公孙瓒逃得速度极快。

    连随军的辎重、粮草都没敢收拾,带着两万大军便朝着右北平逃去。

    曾作为北平太守的公孙瓒,右北平才是他的基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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