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陆昀景看着将自己粗暴推倒在床上,又坐在自己身上的谢蕴,体内一阵燥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般。

    男女体型、力量有差距,他若想反抗,是可以反抗的。

    可不知为何,他浑身酥麻无力,连魂儿也似在游荡一般,稀里糊涂地跟着谢蕴回房。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推倒,压住了。

    谢蕴眯眼,那张白皙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不止将陆昀景的神情尽收眼底,还上了手,纤细的手拽住陆昀景的衣领。

    陆昀景回想起那日谢蕴也是这样拽着他衣领,然后扯开他衣裳的时,反射条件地握住她那细小白皙的手腕。

    脑海里又不禁回忆起之前谢蕴手指划过他肌肤,又停在他腹部时的触感,顿时声音低哑了几分,“你想做什么?”

    谢蕴想做什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种话她骗骗鬼还可以,他还能不了解她的性格?

    她一般笑得狡黠,绝对没什么好事。

    “我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谢蕴扫了眼被抓住的手腕,又看着眼前神情微变的陆昀景,只觉得好玩。

    “你也说了,时间就是金钱。”陆昀景与谢蕴四目相望,开口提醒。

    “啧,正因为时间就是金钱,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不然……天要亮了。”谢蕴莞尔,那双漆黑的眸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被陆昀景握住的手用力一扯,映入眼帘的是陆昀景那健硕的身材以及结实的肌肉。

    陆昀景这身材,顶好!

    看一下,挪不开眼。

    摸一下,爱不释手。

    陆昀景看着眼前犹如个色女般盯着他胸膛的谢蕴,蹙眉,“口水。”

    谢蕴抬手,用衣袖抹了下嘴,双眼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昀景的身体。

    烛火摇曳,映照整个房间。

    之前只能看到陆昀景身上有几处伤口,如今再看一次,发现这些伤口伤得满深的,可以说有几处是致命伤。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且还是致命伤,都能活下来。

    陆昀景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也侧面说明,他气运强。

    换做是别人,只一道致命伤便能要了对方一条命。

    陆昀景微愣。

    他以为谢蕴好歹害羞一下,松开手或不好意思。

    可她除了用衣袖擦拭了下嘴角之外,连眼神都没挪开过他身上半下。

    谢蕴手指轻轻地从陆昀景脖颈处缓缓往下滑落。

    被谢蕴手指摸过的地方犹如羽毛落下,挠着痒痒一般,让陆昀景心里愈发燥热,越发难耐。

    他自认定力可以,若是共处一室,也不怕他们孤男寡女之间会出什么意外。

    但谢蕴的动作犹如撩拨,他……

    “谢……”陆昀景低哑的声音响起。

    “嘘。”原本还从容淡定又带着几分狡黠的谢蕴不知何时变得严肃认真起,双眸紧盯着游荡在陆昀景胸膛上的手指。

    陆昀景见状,蹙眉。

    谢蕴该不会是……

    “找到了。”谢蕴手指停留在陆昀景左侧胸膛的地方,轻轻按压,嘴角扬起一笑道。

    陆昀景低头一看,能看出那地方微微隆起,并且好像在动。

    像是被人抓住尾巴,所以拼命挣扎般。

    随着那东西挣扎,陆昀景能感受到身体开始疼痛起来。

    这种熟悉的疼痛感,又来了。

    并且比他疼死那次还要疼上个好几倍!

    陆昀景神情骤然煞白难看,仿佛有刀绞着他身体般。

    谢蕴按着的那地方便是蛊虫所在的位置吗?

    “本来只想检查一下这只蛊虫游走到哪,没想到速度这么快,若再过个几天,怕是要入王爷您的心脏。”

    “若入王爷心脏,那就难搞了。”

    “果然,不发作必定是在作妖。”

    谢蕴开口道。

    这只蛊虫之前一直在陆昀景体内蛰伏,上次检查还只是在腹部那地方,速度突然这么快。

    看来这只蛊虫也有危机意识,知道自己活不长。

    难怪这几日没发作,原来这只蛊虫是想来一波大的。

    一旦游走入心脏,而她又不在陆昀景身边,他必死。

    他死,那她也一命呜呼。

    “谢蕴。”豆大的汗珠从陆昀景额头流下,陆昀景咬牙喊道。

    他浑身发疼,犹如刀绞。

    疼,连呼吸都疼。

    粗粝抓紧着谢蕴的手腕。

    本想用力,可一想到谢蕴的手腕犹如细枝一般,一折便会断时,陆昀景终究不敢用力。

    他力气本就大,若一用力,谢蕴手腕必断!

    “我在。”谢蕴回答道。

    她的回答似有股不一样的魔力般,让原本疼痛剧烈,差点失去意识的陆昀景回了一丝意识。

    谢蕴掐诀,手指轻点在陆昀景眉心处。

    陆昀景的呼吸缓慢了几分,不似方才那般急促,连疼痛好似都减少了几分。

    “放心,你是我罩着的,我保你不死。”谢蕴勾唇一笑,回答道。

    这可是跟她共命的人,他绝不能死。

    “本想用温和点的办法替你把蛊虫拿出来,可现在来不及了。”

    “王爷,辛苦你受点罪了。”

    谢蕴开口道。

    她本想用温和的办法把蛊拿出来,这样陆昀景便不用遭受那么大的痛苦。

    但用温和的办法,需要点时间。

    现在陆昀景的情况刻不容缓,她只能用野蛮点的办法。

    不过……

    陆昀景要遭点老罪。

    谢蕴另一只手一滑,落在陆昀景腰间处,握住匕首柄,抽出。

    匕首泛着凛冽寒芒,又映照着陆昀景痛苦的表情。

    “我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把蛊从你身上挖出来。”

    “不过,需王爷信任我,绝对不能反抗或动弹。”

    谢蕴叮嘱。

    她怕这一刀下去,陆昀景反射条件或不信任她,躲开了。

    一旦挖歪,蛊虫肯定会溜之大吉。

    到时在他体内再四处乱蹿,他只会更疼。

    “本王信你。”陆昀景忍耐着疼痛,开口道。

    她帮过他好几次。

    若不信她,还能信谁?

    整个启国,只有谢蕴最不希望他死。

    “那么,我开始了。”听得陆昀景的回答,谢蕴莞尔。

    先用诀封住蛊虫的行动,随后对匕首消毒。

    在陆昀景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手起,匕首落。

    陆昀景发闷哼一声,额头冷汗直流。

    路过院子的管家,甚是欣慰。

    听听这声音,真好听。

    他们家王爷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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