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吻女人的秀发。

    “从今以后咱们皇贵妃娘娘记得给我留门。”笑着打趣道。

    苏云宁僵着身子,觉得她方才幻听了。

    萧明烨这是何意?

    是她想的那样么?

    旋即自嘲笑了笑,苏云宁,你个傻子,被骗了一世还不够么。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不动弹。

    萧明烨没听到怀中人的声音,也不恼,他知道,靠嘴上说是没有用的。

    苏云宁身上昨夜欢好的痕迹还在,萧明烨的手指轻轻抚过,引起白皙皮肤阵阵颤栗。

    终究是没有再闹她,抱着她便休息了。

    苏云宁身心皆疲惫不堪,沾了软枕没一会儿便睡了。

    萧明烨今夜也不算一无所获,总算,他知晓了宁宁心里还是有他的。

    介意他与旁的妃嫔共处一室。

    唇角弯了弯。

    苏云宁醒来时萧明烨早就去上朝了。

    陌槿伺候她更衣,道,“娘娘,凤仪宫今儿开了,听说不少妃嫔去请安了。”

    从前的杨皇后在世时,体贴妃子冬日里日日请安寒风入体,尤其是低位妃嫔,没有轿辇,到了皇后宫中怕是脚下都是凉的。

    所以特意下旨,入了冬后逢五逢十请安便是。

    汤皇后上位之后,自然也不可能驳了先前皇后的令,如此便一直传了下来。

    苏云宁才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理了理身上香囊的穗子,道了声,“皇后受此大辱,不会善罢甘休的,让咱们的人都盯紧了。”

    待苏云宁用了早膳便忙着筹备年节的各种事情。

    毕竟如今她作为皇贵妃执掌六宫,手握凤印,内务府各项事务都要经过她的首肯。

    长乐殿外,秋蝉一身淡绿绣花夹袄,衬得她俏生生的,只不过脸上怒容却怎么都遮不住。

    陌樱见她这样倒是问了句,“怎么了这是,谁惹着你了?”

    秋蝉跺了跺脚,“能有谁,还不是栖鸾宫那个二等宫女露珠。”

    秋蝉越想越气,忍不住肚子里的火,“咱们娘娘身子虚,方才我去内务府领血燕,谁知竟然全被那栖鸾宫的露珠领走了。”

    “末了,看见我后还对咱们娘娘不尊敬,说什么初一十五这种大日子,陛下向来都是歇在她们栖鸾宫。”

    “我上去拉住她,结果她……”

    秋蝉咬了咬唇瓣,难以说出口。

    陌樱寒着一张脸,刚预备问便听见身后一道浑厚冷冽的声音。

    “说什么!”

    原是萧明烨怕苏云宁还在睡着,便不让底下人通报,谁知这一进廊下便听见这宫女如此之言。

    吓得秋蝉和陌樱回头看见便跪下了。

    “奴婢该死,陛下恕罪!”

    萧明烨身披墨色大氅,负手而立,凤眸锐利射向底下跪着的宫女。

    “你方才的话继续说。”

    秋蝉颤颤巍巍跪在下面,怕话说出口之后会对娘娘有碍。

    毕竟娘娘在栖鸾宫那吃过亏。

    但是陛下问话哪有她一个婢女不回的份。

    心里也替她们娘娘委屈,她家娘娘这么好的一个人,一个奴婢竟然都能如此羞辱。

    咬了咬牙叩了个头,随后低垂着眉眼直起身子道。

    “回陛下的话,那露珠说皇贵妃娘娘又如何,在容妃娘娘面前也是被罚的份,用不用她把之前娘娘抄的佛经甩到奴婢脸上,左右都在她屋子里垫桌角。”

    随后便闭了眼睛将头狠狠磕在地上,不作一言。

    满宫寂静。

    宫女太监在这跪了一地,只觉得那个露珠活不长了。

    “怎么了都在这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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