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在宴请蒙古王公时,也想起阿巴亥部给她送来一个,不学习宫中规矩的蛮横姑娘。决心明天外出狩猎前,狠狠把这父女二人申斥一通。
主子们都在各玩各的,如懿也想找个机会看看凌云彻怎么样了。
容珮在饲马工人的庑房找到凌云彻时,被他熏得频频皱眉,这人身上一股死老鼠味。
一个活人是怎么臭到这个程度的。
身上衣服脏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满脸大胡子也不剃,卷曲在唇周,容珮想到可能是吃完餐食不洗脸的原因,恶心的想吐。
凌云彻当日被傅恒打了,还好送去神医处,勉强救了回来。可惜,他发现他还是与从前不太相同了。
这些胡子是他一直蓄着的,长出一点太难了,他实在不舍得剃掉。这么多年,才长了这么一点!
他总是受鞭刑,新伤加旧伤,整日与畜生为伍,环境也肮脏,他的身上总是流脓。
容珮实在受不了,强压下恶心去找李玉要了一身衣服。
她远远扔给凌云彻说道:“你快换身衣服吧,别冲撞了主儿。”
容珮告诉凌云彻与如懿约定好的地方,就快步离开了。
金玉妍昨日晚间吃了太多高热量的食物,今日想好好走走,没了白蕊姬的陪伴,金玉妍想起她的好大儿。
“永珹陪额娘去远处走走,万一有野兽怎么办?”
“营地附近都是清理过的,远处都有侍卫把守,野兽进不来。”
“那蛇虫鼠蚁也吓人啊。”
永珹看着一旁武力值惊人的贞淑姑姑,无奈点头,看来不是害怕了,就是无聊。
“今天兄弟们相约去猎黑熊的,算了,额娘比黑熊重要。”
金玉妍摸着永珹辫子前的小光头,甜甜笑了。
母子二人刚拐出营帐,一个低头行走的马奴就撞上了金玉妍。
李玉的衣服还带着皂角的香味,混合凌云彻的臭味,更怪了,金玉妍闻着难受,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凌云彻抬起头,不小心与金玉妍对视一眼。
“永珹给额娘打死这个狗奴才。”
永珹不解地说道:“额娘,何必与一个奴才一般见识。”
金玉妍脸一红,说道:“就是他,觊觎额娘。”
永珹气急,抬脚向凌云彻踢去,脚脚都在软肉和神经遍布的地方,皇阿玛罚的鞭刑在背上,太仁慈了。
“敢羞辱我额娘,胆大包天的畜生东西。”
“住手。”一道嘶哑地声音传来。
如懿庆幸自己不放心,又出来寻找,才能救下凌云彻。
永珹停了脚,向如懿行礼:“娴娘娘安。”
如懿行完礼后,就不再说话,一直瞪着金玉妍。贞淑在金玉妍身后,掏出一个金针,作出一个扎眼珠的动作,吓得如懿容珮一哆嗦。
“有话快说,娴常在瞪着本宫做什么?”
如懿对永珹摆出长辈的架势,语重心长说道:“永珹啊,你是主子,自有奴才替你教训他。你自己动手,是有失了主子的体面的。”
“娴娘娘教训的是,不过此人不敬我额娘,我若只顾着体面,就是不孝。体面这种东西,总是要放在忠孝仁义之后的。”
如懿瞟了永珹一眼,跟她额娘一样的臭嘴。
随后又说道:“凌云彻是有罪,皇上已经给了责罚,饶他性命,是皇上的仁慈。嘉妃不会在皇上的仁慈之外,乱用刑罚吧。”
金玉妍笑笑说道:“一个奴才今日冲撞了本宫,罚他一下,还要被娴常在指责。”
“本宫这个妃位也是皇上的仁慈,娴常在的常在,也是皇上的仁慈,又是谁给你的胆子顶撞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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