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估计也就是山里挖一些菌子拿出去卖,或者说,自己随便做点小板凳去卖吧。”
张昕是压根儿的不清楚这些。
一个高中生,能想到的投机倒把规模,估计这也算是撑顶了。
边上几个同学一听,马上个个拍胸脯。
“那没问题,我帮你看看,回头和我爸讲下,打个招呼的事。”
“就是,其实我们也没有必要一起过来的。”
几个男男女女的同学,叽叽喳喳的充满了自信。
正叽叽喳喳着。
后头忽然一阵摩托车响起。
几个人回头一看,不过速度太快了。
呜的下,摩托车就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
到了前边转眼的地方,这人那穿着胶鞋的脚,踩,勾,压着摩托车车把,一个低身漂移。
车子不见了影子。
这群人看呆了。
“卧槽,刚刚我看到什么了?摩托车?”
“那老哥是谁,太牛逼了!”
话音未落。
身后又传了一阵摩托车声音。
一群人再次回头。
只见有两个男同志正在咬牙切齿的。
“特么的,胜哥太牛逼了,我们追死了也只能闻他的尾气!”
“追个毛啊,这不是摆明了的吗,咱们两个比,不和他比!”
“方太军,你等等我,别骑那么快!”
“你特么找死啊,前边那么大一个弯,胜哥能飞过去,你有那个技术吗?”
“闭嘴,老子就不信了!”
方太军越来越靠近那个转弯的地方。
这是这条山道上难度最大的一个弯。
每次黄东胜到这边的时候,都能用一个完美的漂移动作开过去。
方太军认为,骑摩托车是有很多人羡慕。
但姿势一定要足够英俊,这样才能吸引到路边更多妇女同志的注意力。
在他的心里。
黄东胜的那种骑车动作,英俊到了叼爆炸的程度。
所以一直在模仿黄东胜。
不过,这家伙哪里知道,他的胜哥是重生回来的。
前世有钱有闲后,唯一的爱好就是摩托车。
因为他可以在飙车的过程当中,忘记那银行卡里冷冰冰的几十亿。
寻找到人生中的乐趣。
尤其在黄兴光过世之后,他忽然有了一种抑郁,厌世的感觉。
所以什么危险动作都敢玩。
想着哪一天玩死算了。
结果人没玩死,那摩托车的技术水平愣是被他玩到了专业水准。
方太军就算是练死了都追不上这个重生的小同志。
越靠近,方太军的心情越紧张。
这道弯,他已经练习十几次了,每一次顺利漂移过去。
一看路上还站着几个年轻的女同志?
好家伙,老子也要和胜哥一样,姿势英俊到叼爆炸!
呜呜呜!
这家伙非但没有减速,反而还加快了速度。
范国君背后着急了:“你特么不要命了是吗,快给老子减速!”
“草!”
“方太军,你听老子说话了没……”
轰!
很可惜,范国君的话还只是说到一半。
方太军翻车,然后人倒在了路边草丛中,好在不是山的另外一边悬崖。
“妈的,跟你说就是不听,你何必勉强这样!”
“胜哥那个水平达不到,你这辈子达到我这个水平,也算是无产阶级人类世界的巅峰了啊。”
“你特么骑个二八杠都能把你胯给磨出茧,每次一上二八杠,都要惨叫一声dan碎了。”
“你还想摩托车水平能高哪儿去?”
范国君一句骂着。
赶紧停在边上,望着方太军轮子转啊转的。
“怎么着,人没事吧。”
方太军也是个奇葩。
经常骑摩托车摔成了狗,可他家列祖列宗给力,愣是保佑他没出过事。
最多就是身上被摔的青红紫绿的。
好一会从草丛中爬了出来。
“没事。”
“我实在不理解,胜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老子实在已经观察他过很多次了,还有哪里没做到?”
方太军脑子一阵天昏地转的。
范国君赶紧把他摩托车扶了起来。
一看油箱:“太军,你这大幸福的油箱好像扁了啊。”
“我日,真的吗?”
方太军赶紧查看,一看真扁了。
肉疼的眼泪水都要喷出来。
“我的摩托车啊……”
这几个家伙都爱惜他们摩托车如命。
和蒋小军一样,一天都要推到黄东胜家边上的溪水里擦洗无数遍。
结果现在油箱扁了,可见心里多么难受。
“妈的,再也不学胜哥了,学不来学不来,一辈子都学不来。”
“等等,你们说的胜哥是谁呀?”
“不会是我的那个胜哥吧。”
张昕听他们胜哥来胜哥去的。
忽然想起了刚刚骑着摩托车,一飞而过的那个胶鞋男同志。
背影 看上去,确实有点像是我胜哥啊。
可是,我师哥不是脑子不灵光吗?
他怎么手脚那么利索?
“你的胜哥,叫啥?”范国君奇怪的望着他们。
方太军则在为他扁了油箱的大幸福哭丧,没心情搭理这些人。
“黄东胜啊,前面四牛大队的。”
“他是我师哥。”张昕赶紧回了句。
范国君眼睛亮了:“你是,张德宝张叔的女儿?”
“对啊,同志,你认识我爸爸啊。”
“哈哈,那你说呢,你好,我叫范国君。”
“是和你师哥混饭吃的。”
张昕脑子更加迷糊了:“等等,你意思是,刚刚那个穿胶鞋,骑摩托车,很英俊的飞过去的男同志。”
“他是我师哥黄东胜?”
“对,我们刚刚从县里回来,走到这边后,方太军这家伙又菜又喜欢找虐。”
“非说要比赛,结果……”
“那你们这摩托车哪儿来的!”张昕一下慌张了,着急的眼泪水都要流出来。
原本想着,师哥投机倒把的规模不是很大。
我还能帮他解决呢。
结果这摩托车都买了!
范国君于是和她讲了起来。
张昕一路压抑着。
一直到站在小娇娘工厂的大门口。
望着里边人声鼎沸的规模。
这丫头一急之下,眼泪水彻底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怎么办呀,我师哥肯定要被抓了。”
“他是个傻子呀,好不容易和我爸学点木工,赚点钱,这个投机倒把的规模,不得要被判死刑啊。”
“呜呜呜,”
“小昕,还真是你呀?”
正说着,黄东胜端着晚饭从边上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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