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胜一下就在这头老虎身上找到了小花的气息。

    有种亲切的感觉在心头滋生。

    不过,他看着看着,忽然看到了这头老虎边上的肚皮有伤。

    而且已经发脓了。

    “你怎么受伤的?”

    老虎似乎行动了,回头舔了舔自己的伤口。

    黄东胜小心翼翼的蹲下来,检查它的伤口。

    像是被咬伤的。

    估计是和同类争夺地盘受的伤。

    有些严重。

    一时半会他也没办法处理。

    然后对它说了句:“你明天到这里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嗷。”

    老虎回应了下黄东胜。

    随后脑袋在他腿上蹭了下,像是在尽可能的向黄东胜表达它的善意。

    随后扭头走进了山林。

    黄东胜背后一阵沉默。

    随后猜到了这头老虎和小花的关系。

    如果是小花兄弟姐妹的话,要么已经和小花一样生老病死了。

    要么就是一副老态。

    这头老虎这一只壮年,大概率是小花的孩子了。

    “你这是让你孩子来认我,保护我吗?”

    黄东胜哪怕几十岁的人重生回来,此时此刻鼻子酸酸的。

    因为以前他是个傻子。

    经常会被人欺负。

    只要谁欺负他,小花就会特别护主 的冲上去咬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队里的人怕小花长大了,会在大队里咬死人。

    迫于无奈的把它给送回了山林里。

    哪怕是到了山林里。

    小花经常性的会爬在他家对面的山林里看着他。

    像是在远远的守护。

    此时此刻,这头以前他从未见过的老虎突然出现。

    而且一直都在对他释放善意,也有要认主的感觉。

    让黄东胜联想了好多好多。

    情绪复杂的下山,准备明天去镇上问问卫生院的医生,买点药回来给这头老虎处理下伤口。

    ……

    四牛山新溪这边。

    四牛大队的几十号人已经埋伏在了这边。

    十多分钟之前,田强已经带着十几个人到了这边。

    狂的不可一世。

    一看这边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田强破口大骂:“我去你吗的黄东胜,你不是说要来和我做个了断吗?”

    “草,人嘞?”

    “你逗老子玩是吧,自己是个没带把的孬货,却跑老子面前来叫嚣,问老子有没有带把?”

    说完,狠狠的对着边上尿了一炮,自我感觉好的很。

    骂了一通后。

    这群人也没有着急走,想在这里等等,看看黄东胜到底有没有种上山。

    别特么我们走了后,你明天又来挑衅,说什么我去了,没看到你,你没来,你没种之类的。

    几个人坐在石头上,掏出了卷烟丝,切成小块的白纸。

    弄了点烟丝在白纸上卷了卷,舌头舔了下白纸边缝,合上。

    滋的擦燃了火柴。

    一个个的抽起了烟。

    一个人说了句:“强哥,咱们把这山抢下来后,要不也和他们一样,摘菌子,送县里去卖?”

    “四牛大队的日子是真的好过啊!”

    这几天,黄东胜一二十个喇叭,天天对着他们大队批判本村的奢靡生活作风。

    谁特么没听清楚?

    谁特么不羡慕?

    所以十几个人,充满了幻想。

    田强很笃定的回了句:“放心,这事我叔有计划。”

    “以后咱们也吃香的,喝辣的。”

    “只是,你说黄东胜这个傻子,怎么突然一下脑子这么清醒了?”

    边上有一个人回了句:“听说是救了个特别漂亮的女同志,隔壁省长洲的大学生。”

    “好像是这个女同志改变了他。”

    “说起这个女同志,我在地里看到过。”

    “真特么不是一般的漂亮,反正老子在咱们县里是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同志。”

    “老子要是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媳妇,死都值得了。”

    说完这人咧开了一口的黑牙。

    笑的很是猥琐。

    就在几个人聊着的时候。

    那边山道上,传来了黄东胜的声音。

    “田强,你个不带把的孬货,我还以为你没有胆子过来呢,原来真来了啊。”

    “卧槽!”

    “靠!”

    “那个傻子来了!”

    十来个人马上站了起来,嘴里叼着自包的卷烟。

    手里拿着土喷子,对准了上山道的黄东胜。

    田强也赶紧站起来,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气息,站在石头上,居高临下的黄东胜。

    又看了看他后边:“有点本事啊,一个人就敢晚上上山,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是吗?”黄东胜掏出了中华烟,点了根。

    看的这些人一阵被打击。

    觉得黄东胜是故意的。

    走近后。

    田强开口:“既然来了,咱们也别废话。”

    “从今天开始,四牛山是我们盘山大队的。”

    “你们大队一个人都不允许上山,能不能做到?”

    黄东胜看了看这五条土喷子。

    然后望着他:“四牛山历代都是四牛村的,你凭什么霸占?”

    “凭什么?”一个人对着黄东胜,就像是路边 的恶狗,拿着土喷子顶在了黄东胜的身上。

    “就特么凭我们手里的土喷子,这还用问吗!”

    声音老大了,气息老嚣张了。

    其他人也嚣张到了极点,一副吃定了黄东胜的模样。

    黄东胜无比笃定。

    开口:“按你们的逻辑,谁手里的土喷子多,谁就有话语权是不是?”

    “哪怕是县里划定了四牛山是我们四牛大队的,你们也可以不认?”

    “县里?”田强讥讽的说了句:“你特么少拿县里来吓唬人!”

    “这里山高皇帝远,谁特么把县里当回事?”

    “再说,不是我威胁你们,你们成天在山里劳动,老子背后放你一冷枪。”

    “事后打死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难道不明白山里的规矩就是谁手里有土喷子,就是谁说了算的道理?”

    黄东胜笑着说:“田强,我最后问你一句,是不是谁手里有土喷子,谁就可以说了算?”

    其他人一看黄东胜这样,一阵嘲弄。

    “你特么是不是被吓傻了,不是已经和你讲过了吗,谁有土喷子,就谁说了算!”

    “你怕不是脑子又有些不好使了吧,尽特么在这里废话个没完没了了。”

    “就是……”

    黄东胜那微笑着的脸,忽然转为滔天滚滚的杀气:“那我告诉你,如果我特么手上有五十条土喷子,外加一尊土炮呢!你还敢在我面前废话半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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