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的眉头紧锁,这些年来,他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如果不是靠着他赚的钱,白家两个小子怕是连饭都吃不饱,别说读书了。

    可白金莲似乎一点感激都没有,此时的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在等待着何大清的讨价还价。

    “白金莲,你说得轻巧。”

    何大清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每月给你的家用,加上你另外要的钱,已经远远超过了家里的实际开支。

    这些年下来,你的私房钱也攒下了不少吧?

    况且,即便不说这些年家里的钱都是我赚的,就算离婚后财产一人一半,那也要把房子折进去,你自己算算该分多少。”

    白金莲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大清,可不能这么算,这些年来,是你在外面赚钱。

    可我每天在家也没闲着呀,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没有我在家操持,你哪能每天回家就像大爷似的,连洗脚水都是我给你打好的。”

    何大清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样争执下去不会有结果。

    姜副主任在街道办已经工作多年,见多了错综复杂的家庭纠纷,何大清跟白金莲这样的情况算不了什么。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何大清父子俩说:“你们先出去,我先跟白金莲同志谈谈。”

    等何家父子出去后,他转头对白金莲说:“白金莲,你跟何大清的婚姻存在欺诈行为,而何雨柱还控告你与他人合谋侵吞抚养费。

    如果我们把这事儿移交派出所处理,你的婚姻很有可能宣告无效,而且你还可能要赔偿何家的损失。”

    白金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不解:“什么?我这些年白白陪他何大清,到头来还要我赔钱?

    他寄的抚养费我一分钱也没拿,都是易忠海那个混蛋拿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哪有钱赔!”

    姜副主任的目光锐利如刀,平静地说:“钱虽然是那个易忠海贪墨的,但您与他之间的勾结,造成何雨柱兄妹被弃养的事实,你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金莲陷入了沉默,她的内心如同被巨石压顶,沉重而绝望。

    离婚、赔钱、坐牢,这三个词在她脑海中盘旋,每一个都像是一柄重锤,无情地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

    最终,她意识到,姜副主任摆明了站在何家那边,她似乎只能退让。

    她不能坐牢,一旦入狱,她的两个孩子将无人照料。

    补偿可以少要点儿,关键是她必须保住这套房子,何大清也不可能带着房子去京城。

    好在她还存了不少私房钱,也能够支应一阵子。

    看着两眼垂泪的白金莲,姜副主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不过做错了事儿就要付出代价,白金莲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白金莲,只要你的要求别太过分,我去做何大清父子的工作,大家好聚好散,也别追究以前的事儿了。”

    白金莲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还年轻,或许还能再找个拉帮套的,只要再帮她几年,等孩子长大成人,她也就熬出了头。

    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埃,白金莲眼中不再有泪水。她转身走向里屋,床边的一块砖头被她轻轻移开,露出一个隐蔽的铁盒子。

    小心翼翼地打开铁盒子,白金莲从中取出了那份何大清的认罪书。

    “姜主任,请您过目,这是何大清当年承认对我不轨的证据,上面有他的手印和签名。

    至于说什么下药设套,我根本没做过,如果他能拿出证据,判我坐牢都行。而结婚后抚养我的两个孩子,那是他作为继父的责任。”

    她继续说道:“至于他给亲生儿女的抚养费被截留,造成两个孩子被弃养,我应该也没有太大的责任吧,我从未阻止过他支付抚养费。”

    她的眼神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所以,姜副主任,即使离婚,根据这份认罪书,何大清也应该分给我更多的家产。这房子必须留给我,再给我两百块钱,这是我最低的要求。”

    既然不谈法律,只谈纠纷,那这就是姜副主任擅长的,街道办处理的最多的,就是这些纠缠不清的纷争。

    接过认罪书,仔细地阅读了两遍,姜副主任才说:“白金莲,这份认罪书的确证明了何大清的过错,但是你们过后就结婚了,这事儿就只能算个错误了。”

    白金莲微微一笑,她不会轻易放弃,她要为自己和孩子们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姜副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的条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行的话,我也不怕撕破脸。”

    姜副主任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再跟何大清他们谈谈。”

    看见孙老师陪着何大清父子在门口抽烟,就有人过来打听情况。

    听了何大清说的前因后果,又知道他要跟白金莲离婚,邻居们纷纷议论着,有的人同情白金莲的遭遇,有的人则认为她太过贪婪。

    白金莲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只关心自己和孩子们的未来,只要能给自己和孩子们争取到最大利益,脸皮算什么。

    姜副主任带着何大清父子来到另一间屋子里,说了白金莲同意离婚的条件。

    最后他说:“我看这要求也不算过分,老何你毕竟是要回京城的,不可能为了点儿钱就一直拖在这儿。”

    叹了口气,何大清还是点了点头说:“行,姜主任,我听您的。”

    协议既然已经达成了,何大清就进屋去收拾东西,办完手续他就不准备再回来了,晚上就住招待所。

    房子他已经放弃了,所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换洗的衣物,还有一套刀具,被他打包成一个大包裹,背在肩上。

    几人一同前往街道办,去办理离婚手续。

    派出所就在街道办边上,他也顺道去办户口迁移,南锣鼓巷四合院的三间房还在何大清名下,户口迁回去的手续也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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