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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孟瑶攥紧了拳头。
“阿瑶，那些人……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蓝曦臣眼神是不赞同的，话语一顿，转为了温和一点的问法。
孟瑶最擅长察言观色，自是能察觉到蓝曦臣的情绪，发现对方虽不赞同，但眼里却带着一抹关心。
就如同未来的蓝曦臣那般，知道他做了什么，但不敢信，不愿信，想为他开脱，这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孟瑶犹豫了一会儿，“曦臣哥，我和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
他语调平缓，尽量客观地说着那些事，仿佛那不是他过去的亲身经历。
“……曦臣哥，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不该伤了那么多条人命。但是，”
他手中拳头攥得更紧，身子也有些紧绷，但却没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继续道：“但其实，在知道那些人未来都死了，是我让人杀的时，我心里是高兴的。”
思诗轩里的女人，虽然自身也是苦命人，但底层的黑暗，只有在那里待过的人才知道。
尤其是在青楼这般的地方，太干净的人是活不下去的，脏的人想把你拖下水，为了生存，所有人都在勾心斗角，抢夺本就不多的那点东西。
至于那些嫖客，也大多是色欲熏心之人。
……
那些人，侮辱他的母亲，在他小时候，那么多人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的母亲被人欺辱，被人拖出去，扒光了衣服，还在那里指指点点，出言嘲讽。
平日里，她们的刻薄言语也从未断过。
欺辱，喝骂，甚至是动手打人……这些她们都没少做过。
孟瑶很擅长用口舌说服人，这是因为他自小便体会过言语的厉害。
为何十八层地狱中，有一层是拔舌地狱呢？言语有时候，远比身体上的折磨更叫人难受。
他的母亲，在那一次后……原本，在孟瑶和思思的开导下，是能够看开的，然而，那些人……她们却从来不放过他们，口舌之利，足以诛心。
孟瑶闭了闭眼，过去那些诛心的言论，仿佛依旧响在耳边……不过是，他自幼有思思姨开导，加上小孩子也不明白那么多，所以，方才能够看开，甚至学会了用言语当做利剑。
然而，他的母亲却……所以，那些人都该死。
说了这些话后，孟瑶不敢看蓝曦臣的反应，他问：“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曦臣哥，你还会愿意与我这样的人做朋友吗？”
蓝曦臣沉吟半晌，才道：“……阿瑶，我不是你，我没有经历你经历过的事，所以无法评判什么。”
“只是，阿瑶，我希望你明白，杀人，毕竟是不对的。”
“仙门不会容许，那些死去的人会化作怨灵，想要找你复仇……”
所以，金光瑶需要镇压那些怨灵，而即便是金光瑶，他做了这些事，未来也被拆穿了。
这世上，想要半夜不被鬼敲门，唯有不做亏心事。
其实，对于孟瑶想要杀了那些欺辱他的人这件事，蓝曦臣并不觉得有什么错，只是，他担心孟瑶做得过了。
他担心孟瑶会因此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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