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艰难道:“为什么要赔一个店?”

    “不止一个店。”

    百里东君同情道:“小师兄,你若出去看一眼,就知道还有,只是尚未送来。”

    “还有?”

    萧若风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甚至有些怀疑当初师父非要收他为徒是不是为了以后赔偿好用皇室的银钱——

    “师父和谁打的?”

    雷梦杀从震惊“师娘”这个称呼中回过神来,忙忙为风风说话,“是啊,就算是师父和人打架,这赔偿也该一人一半是吧?”

    百里东君更同情了,“二师兄是要帮忙讨银子吗?师父的对手是剑仙雨生魔。”

    “呃。”

    雷梦杀宛若被扼住了喉咙般艰难转身,“看来,只能风风你破费了。”

    萧若风能怎么办,他只能叹着气,将账单叠在一起递回给掌柜,“送去景玉王府。”

    而后,他便催促着还酩酊大醉的几个师兄起身。

    继续在这个窟窿下面睡觉,待会就要变成冰棍了。

    柳月酒量稍好一些,睡了一觉醒来,更稍散了一两分醉意,还记得捞回自己的扇子。

    但洛轩和墨晓黑就不行了,他们一个两个脚步错乱,显然还醉的很。

    百里东君走在最后面,笑嘻嘻的看着。

    他原以为柳月会去扶洛轩,可没想到平日斗鸡一样敌对的两人,在这个时候却凑到了一起。

    柳月没了之前那般毒舌,只抓着墨晓黑的胳膊,还时不时提醒他,“小心,小心脚下。”

    墨晓黑也不复平日的冰冷,乖乖听着柳月的话,时不时还要点点头。

    唉。

    百里东君叹了口气。

    怎么办?

    云哥走后半个时辰,他就开始想他了。

    不过,西楚剑歌带来的影响仍未结束——

    太安帝请了李先生进宫。

    这件事嘛,李长生谁都不曾说,就这么背着手悠闲的踏进了皇宫,闲庭信步。

    就好像这巍峨的深宫与学院的后花园没有什么两样。

    甚至在御书房内,他依旧是这么的懒散,甚至还点评了自己曾经赐给太安帝的联,“装霸气。”

    满脸笑容出来的太安帝听了这句话差点挂不住笑容,“先生赐孤联时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您现在就看不上了?”

    “过去嘛。”

    李长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自然会被现在的自己看不起。”

    太安帝的笑容彻底垮了下来,“先生,孤想问的是关于西楚剑歌之事,您又何必非要点着孤的伤口戳呢?”

    他叹息着,“孤自然记得孤当时是最不起眼的一位皇子,若不是靠着云溪叶氏和西林百里辅佐,孤登不上这个位置。”

    “是吗?”

    李长生意味深长道:“可陛下请我来,不就是想问为何百里进了天启,我就会了西楚剑歌么?”

    他撩起衣袍,随意在一旁坐下,嗤笑:“你不就在怀疑是不是当时诛杀剑儒双仙的百里洛陈藏下了什么?”

    太安帝一滞,好像没想到李长生会这么直接点破他的心思。

    他只能勉强笑道:“先生应该知道,西楚那弹丸之地能撑住北离的大军,全靠那儒仙的药人之术,所以,孤不得不关注着。”

    西楚剑歌重出于世并不算太要紧的事情。

    哪怕李长生在天启城内使用了这个剑法,太安帝亦能忍了下来,但唯独儒仙手中的那药人之术,才最让他心痒难耐。

    他试探的看了李长生一眼,“先生,听闻您收了洛陈的独孙为徒,孤要见他一面。”

    太安帝与李长生打交道多年,最是清楚不过这个自诩谪仙的李长生行为最为无状,更别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两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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