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接过三娘手中的酒壶,甩给了叶鼎之一壶,“送你一壶!三娘的酒极好。”

    叶鼎之笑着拔开酒塞,正要仰头痛饮时,身旁君玉上了马,却朗声道:“酒钱未结,缘分就不会断,我定会回来。”

    ……

    叶鼎之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能塞回酒塞,“君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叫做无赖?”

    刚的确是君玉出手拦住的他,可之前发生的事情,叶鼎之也看见了,“你欠了她一个月的酒钱,怎么好再拿。”

    君玉瞄他,拉了马匹就走,“榆木脑袋,不懂情趣,你就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叶鼎之看了看那三娘并不恼怒,只不舍和难过的望着君玉,不由摇了摇头,甩鞭跟了上去,“没有喜欢的姑娘,但有喜欢的人。”

    “啧。”

    君玉被逗笑了,一夹马肚子,让马匹跑起来,“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叶鼎之不欲多说,“有人跟上来了。”

    君玉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惊讶叶鼎之的敏锐:“来者非善,将他们带的更远为妙。”

    他很强,但来人有两个。

    若是牵扯到了无辜之人,却也是一桩罪孽。

    所幸,他们所去的方向越走越荒凉,到他们停下时,周围已经荒无人烟。

    而他们身前不远处,亦落下了两人。

    高瘦,矮胖。

    “天外天的无法和无天。”

    君玉冷嗤了一声,微微往后偏了点身子,“你刚才不是问了一个问题么?”

    叶鼎之迷惑,“是那句你是学堂的?”

    “现在我就告诉你答案。”

    君玉坏坏笑道,“只是我现在打算用一套剑法,却手中空空,缺了一把好剑。”

    叶鼎之抚上额头,亦无奈笑了出声,“我好像也不需要答案了。”

    这般随时随地借剑的习惯,除了那人的徒弟还会是谁?

    只是,叶鼎之还有一点好奇。

    雷二,剑三,柳四,黑五,轩六,风七,东八,还有他,以及司空长风。

    那眼前这位,会是——

    叶鼎之瞳孔猛然一缩,好似想明白了。

    “对喽。”

    君玉从马上飞了出去,立在了无法无天之前,“小师弟,你入门的时候没有拜过我的画像吗?”

    叶鼎之老实道:“不曾,二师兄也说没见过你。”

    君玉玉树临风的身姿便是一垮,他带着几分幽怨道:“那个老混蛋师父,竟然忘了!罢了罢了。”

    他单手叉腰,气势万千,“我君玉就是你们这一代的,学堂大师兄!”

    叶鼎之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却还是被震住了,“大师兄?”

    “不信么?”

    君玉轻轻一笑,“打过你就信了——你的剑何名?若是太俗我可不借。”

    “琼楼月。”

    叶鼎之内力一送,琼楼月应声出了鞘!

    “好名字。”

    君玉伸手接住破空而来的剑,挽了个剑花,“亦是好剑,配得上我的剑法。”

    对面的无法实在忍不了了,“一个无名之徒,一个毛头小子,还不快快受死!”

    他瞬间暴起——

    却被一道极强的剑气给劈了回来。

    “你知道不知道打扰别人说话是很没礼貌的事情?”

    君玉笑着,可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执剑就攻了上去,口中还不忘和叶鼎之搭话,“瞧清楚了,师兄的剑,叫做君子剑!”

    “君子有九思。”

    君玉舞剑而吟,“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

    闲庭信步,却将无法打得节节败退,“貌思恭,言思忠。”

    本欲攻向叶鼎之的无天立刻回防加入战局——

    却没有什么用。

    君玉实在太过强悍,他一手剑法,另一手便是拳法,不出片刻,无法无天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被迫往后跃去。

    “你究竟是何人?”

    无天惊疑不定道,“你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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