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百里东君一点头,当即和雷梦杀联袂而下,几个穿梭就擒住了东躲西藏的南诀皇,提溜上宫墙后,果然迫使浊清停下了逼近的脚步。

    “还我!”

    百里东君从南诀皇腰上摘下了不染尘和尽铅华,又嫌恶的皱了皱眉,“回去我得用香薰一薰这个味。”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嫌弃,不染尘低低地震动了两下。

    这两把回来了,可琼楼月仍在浊清腰上,一时是没有办法夺来了。

    事有轻重缓急,他们也不能继续停留,于是,便以南诀皇为盾,跃下了城墙。

    如他们所料,初时浊清只能命人给他们让出道路,但走过一半,抓住南诀皇的雷梦杀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等他看上一眼,好好走着的南诀皇忽然身形一委,如同破布般瘫软在地!

    “嗖——!”

    百里东君下意识的抬头,距离他眉心不到一尺的地方竟骤然出现了一根尖锐的黝黑冰柱!

    下一瞬,就会穿过他的脑袋  ,如同倒地的南诀皇一般——

    距离太近,来势汹汹。

    百里东君想要以内力阻拦却是不能。

    难道

    他要死在这里?

    百里东君只觉得绝望。

    他不怕死,可若他死了,浊清所有的计划都一定会成真!

    而且,他身侧的友人也会陷入彻底的困境之中!

    远处的浊清亦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他必定要留下百里东君的命!

    司空长风和雷梦杀站的稍远一步,想要回救也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一只手,比任何人的反应还要快!

    内力不够凝聚?

    那就不用!

    不伤人不回,那他就徒手去抓!

    染血的手,被冰柱的惯性带出了更多的鲜血。

    可叶鼎之依旧没有松开半分,硬生生的迫使那冰柱停住——

    在他的手中打了个转,再一拂袖,冰柱立时倒飞而去!

    “砰!”

    浊清眼睛一瞪,那冰柱就在中途爆裂了开来!

    “好好好。”

    他的目光往下挪了点,盯着叶鼎之垂在一旁一直滴血的手,“还真是一条野狗,怎么折腾也不死!”

    叶鼎之什么也没说,染血的身子往旁一侧,“走!”

    敌众我寡,不能恋战,只能强行往前!

    可是

    人实在太多了,尤其是浊清在后方叫嚣着将南诀皇的死甩在了他们的身上。

    银月枪——

    断了。

    雷梦杀的身上,亦多了无数道伤口。

    百里东君虽服用了解药,但内力仍未曾恢复全盛状态,在这等围攻之下,更显得吃力。

    叶鼎之同样,只执着一把铁剑,在人群中愈发的勉强。

    这本该是必死的局面。

    可这几人,没一个退缩,甚至脸上连恐惧都不曾有!

    “”

    浊清志在必得的笑容慢慢的就淡化了下去。

    讨厌。

    真的很讨厌。

    为什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们还能笑出来?!

    什么少年?什么义气?这些可笑的东西凭什么撑住他们?!

    浊清握住了身侧的琼楼月,眼神缓缓浮出了狠毒,“真是令人厌恶。”

    “铮!”

    琼楼月出了鞘!

    他要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惨死在琼楼月之下!

    首要的目标,自然是他恨毒了的百里东君和叶鼎之——

    浊清一剑刺去百里东君,却见他往后一仰,尽铅华往上一挑,便斩向了浊清的手腕。

    极快极稳。

    哪还有刚才的无力!

    而浊清本就不擅用剑,只能被迫松开了琼楼月来保住他的手。

    但内力却依旧拉扯着琼楼月往他手中去——

    杀这几人,若不用叶鼎之的剑,就少了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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