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近日都待在院子里照顾四公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十安公公站出来道:“今日查出春山院的月枝在五公子喝的水里加了木薯粉,月枝临死前说是你指使她做的。”

    “月枝还说半月前和七日前分别和你在云角巷见过一面,有你给的两千两银票和你们签订的契书为证。”

    “经查验,契书上的指纹和你的指印一致。”

    “平安,你可要辩解什么?”

    平安的大脑放空了片刻,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您在说什么?公公您的话奴婢一句都听不懂?”

    平安一颗心猛跳。

    她再傻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l!

    只怕是被人嫁祸了。

    可偏她半点不知,完全被蒙在鼓里。

    “奴婢确实回家过两次,为家里采购食物也经过云角巷,可奴婢从没见过什么月枝!”

    “奴婢甚至不认识她,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越说平安就越是惊恐。

    暗中害她之人,只怕早悄无声息摸清了她的行踪,才能这般准确的陷害于她!

    “定然是有人嫁祸奴婢!”

    “奴婢家中兄弟姐妹多,爹娘照顾不过来,奴婢每次休假都会回家帮忙,早起必然会去刘氏包子铺买包子。从刘氏包子铺出来,就要经过云角巷……”

    平安一贯沉稳,可这会也被吓得浑身发抖!

    “奴婢哪里来的两千两?莫说奴婢,便是主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呀!”

    “若有这么多银子,奴婢主子日子可好过千百倍,又何须想不开去害人?”

    “奴婢主子胆子有多小王爷和谢侧妃都该知道,她连吵架都不敢,如何敢谋害五公子?!”

    十安公公:“月枝说你家主子因生的四公子身体不好遭厌恶,故而想害五公子和三小姐也得病,就显不出自己的过错!”

    “胡说八道!”

    “简直荒谬!”平安气的红了眼,“奴婢主子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便是五公子和三小姐病了,还有二公子、三公子和二小姐,王爷又不会因为五公子和三小姐出事就不生主子的气了?!”

    “这道理连三岁小孩都明白,奴婢主子怎么可能想不通?!”

    十安公公:“可证据确凿,你要如何解释?”

    平安慌了,“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害人!”

    “奴婢更没见过什么月枝……”

    只是这般解释,实在过于苍白无力。

    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方媛儿一般,罪证确凿还如此嚣张。

    平安忽然想到一件事,喊道:“奴婢要见月枝,奴婢要和她当面对质!”

    十安公公看着平安的眼神有几分怜悯,“月枝刚刚伤口崩裂,气急攻心,没了……”

    平安只觉得脑海中有座大山轰然倒塌,将她头顶的天际都染成暗沉的颜色。

    这下,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景王淡漠的睨了她一眼,“先关入地牢!”

    荆五行礼,“是!”

    说着,便把平安给带走了。

    还在院中等待平安归来的安侍妾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连忙握住身边丫头的手,浑身发抖道:“王、王爷可会生气?!”

    安侍妾被吓的都带了哭腔:“王爷本就厌恶我和瑞儿,若再牵连到其他事情上,我和瑞儿后半辈子该如何?”

    伺候在安侍妾身边的丫头顺心,听到这话只觉得心中一寒。

    自安侍妾生下四公子遭景王厌恶后,日子越发不好过。

    如今这院里全靠平安一人操持,也是平安耗费不少心血,才把四公子一点点养好。

    现在平安被人嫁祸遇难,安侍妾全然只担心自己和四公子,没问过平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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