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妾身自己院子里,也有几个名字带花的丫头。”

    就说淡桃,那不也冲了吗?

    景王看出她的小心思,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就是想去看戏!”

    只是心里纳闷。

    以前谢润喜欢看戏,但从不会主动往热闹地钻,这会倒是变了性子?

    谢润无奈道:“王爷,妾身说的是实话。”

    “王府出了事,妾身总要知道到底是被克了,还是另有原因。”

    谢润含蓄的意思就是不想坐等挨打。

    她不主动出击,好歹也得有点主动性,免得被人算计了,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景王听完,眼眸也是一沉。

    大概是想到了这背后藏着的人。

    “也行,反正你整日窝在院子里,估计也有些烦闷。”

    景王很是善解人意,大方的带着谢润去看戏。

    走在路上,谢润感慨道:“去年冬天怀着陶陶,根本不敢出门,倒是错过了这雪景。”

    “今年一入冬,王妃就免了我们的请安,我自个也犯懒,都还没正经出来走一走。”

    景王牵着她的手,笑道:“你出生在南方,那边冬日不见雪。这雪景对你来说,确实也算稀罕。”

    话题到这里,景王又想起件事,“正月十五宫里有宴会,王妃近来总喊身子不适应,你可要和本王前去参加宫宴?”

    去年谢润是庶妃,没有参加宫宴的机会。

    今年她成了侧妃,倒是有机会了。

    可皇帝皇后大年三十晚闹腾那一场,宫里宫外都不安宁。

    景王和王妃怕出岔子,就没想着把人带去宫宴。

    谢润知道宫里规矩严。

    她现在虽然是侧妃了,但丢在皇宫里,也是个数不上号的人,故而一直也是能不去就不去。

    这会景王提起,怕也是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谢润问道:“若妾身不去,王爷是不是要带方侧妃去?”

    谁叫景王就两位侧妃,总不能带庶妃去吧?

    景王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自然。”

    谢润抿唇,被风雪一吹,面颊都好似白了几分,平白惹人心疼。

    景王刚想说逗你的,就听到谢润念叨:“听说孙侧妃出身大家,见多识广,又自小学习中馈掌家之术……妾身如今倒盼着她早日入府。”

    景王听了,只笑了笑没说话。

    谢润总觉得,景王那一笑……意味颇深。

    走在路上,两边的太监丫鬟小心翼翼的护着。

    两人说着,走到了花庶妃的秋枫院。

    门口的婆子看见两人,刚想要通报,景王一抬手,十安公公就上前把人拦住。

    谢润看了眼景王,心想他估计来春山院时也是这般,悄无声息,差点没把淡桃给吓死。

    到外间,十安公公又把小丫头给拦住了。

    才走了没两步,隐约听见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在说话。

    “我家主子听说花庶妃病了,特意让奴婢来探望花庶妃,还带了不少降火下火的补品。”

    “我家主子对花庶妃是一片真心,绝无故意为难之意,真是天地可鉴!”

    “只是大师言论在先,如今满王府名字里带花的人都惴惴不安,生怕自个被克着了。”

    “听说芳侍妾院子里的芳莲今日滑了一跤,把头磕的头破血流。我家主子正担心着,后脚就听到花庶妃您晕倒的消息……”

    “您姓花,正应了花的本命,骤然晕倒,想必也是被冲撞了。”

    “我家主子倒也不非得让花庶妃您搬院子,只担心您,也担心自个和府上的丫头……只求您别犟气,好歹为了王爷的子嗣和您自己,退个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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