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对比,几个丫头也反应过来,瞬间就不着急了。
小纾笑道:“如今方侧妃只怕辗转难眠,生怕等她禁足出来后,王爷就忘了她这个人。”
谢润没笑,只道:“王爷怕还会宠孙侧妃一段时日,你们几个记得敲打咱们院子里的丫头们,不许心气浮躁!”
小纾和淡桃都脆声应是。
晚上,谢润用完晚膳,拉着裹得跟个球一样的儿子走路。
陶陶已经快一岁了,已经能走得稳了。
最近谢润闲来没事,就爱教陶陶走路,也顺便笑一笑。
一把小人放在地上,他就开始螃蟹一样走路,一摇一晃,小脸蛋格外认真。
每走一步,谢润都怀疑他会脸朝地扑下去。
几个丫头围在一旁,试图在陶陶摔跤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去。
谢润看的直笑:“你们别那么小心,小孩子就是要摔摔打打才能长的健康。”
“摔了两次,自然就能走的稳妥了……”
还没说完,就看到陶陶身子一歪,直接啪嗒一声扑在地上。
几个丫头都在恭敬听谢润说话,一时没注意,就没能上去接着。
出乎意料,陶陶没哭。
他像个龟壳朝下的短腿乌龟一样,肚子贴地,四肢打转。
谢润也起身想去看看,就对上陶陶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满是好奇。
他摆着双手双脚,躺在地上玩起了原地转圈。
谢润险些笑倒在地,“都说让你们别给他穿那么多,你们偏怕他冻着,裹着跟个乌龟一样。”
“这会路都走不稳了,一脚摔在地上,就真和个乌龟一样了!”
衣服太厚了,陶陶摔着不疼,躺在地上玩的十分开心。
淡桃几个赶紧把陶陶扶起来,轻嗔道:“主子,您还笑呢!就没见过您这么当娘的。”
小纾也心疼道:“哪有做娘的说自己儿子像乌龟的?你王爷成什么了?”
谢润无奈道:“它都没喊疼,我要是急匆匆上去把它拉起来,保不准就要扯着嗓子给我假哭一顿。”
才说完,刚被扶着站起来的陶陶又仿照刚刚摔倒的样子,啪嗒一声,又趴了下去。
四肢蹦跶的欢快,笑声不停。
谢润满脸黑线。
这傻儿子!
小纾和淡桃几个看着,也傻眼了。
正在这时,景王带着人进了院子。
看到趴在地上欢快转圈的儿子,沉默良久。
春卷最先看到景王,连忙行礼,“奴才见过王爷!”
其他几个丫鬟也纷纷跟着行礼。
谢润慢半拍才起身行礼,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
景王原本阴郁的心情,看到谢润满脸笑意,顿时消散了许多。
他还伸手去扶谢润,“这般好笑?”
又睨了眼十安公公,“还不快把人扶起来。”
十安公公连忙带着几个小太监去扶陶陶,谁知一离开地面就要哭。
就是要往地上爬着。
景王满头黑线,“他这是在干什么?!”
其他人听到景王略显严肃的表情,都有些战战兢兢。
谢润倒是不怕,笑意不止,“教他学走路呢,他大概是觉得摔在地上好玩,不肯起来了。”
见景王露出不理解的表情,谢润轻声道:“小孩子都有自己的心性。”
“陶陶有多倔王爷又不是不知道?这会把他拉起来,待会能扯着嗓子哭一晚。”谢润睨了眼景王,笑意盈盈道:“倒不知道这性子向了谁。”
十安公公凑趣道:“小公子这脾气,和王爷小时候一模一样!”
“王爷三岁时偶然去了一趟学文馆,觉得上学有意思,就日日闹着要去,刮风下雪,别的皇子都恨不得缩在宫里一步都不出去,只王爷日日雷打不动。”
“皇子和伴读们起码五岁才进学文馆学习,只王爷一个,笔还握不稳,就日日坐在前面听课。贵妃娘娘心疼王爷,王爷还不乐意……”
景王听了自己过去的事情,也忍不住笑。
盯着躺在地上眼睛咕噜转的儿子看了几眼。
父子对视,陶陶一下就乐开了花,“父王!”
他叫这两个字倒还口齿清晰。
下一秒,就听到他喊:乌龟!”
一边喊还一边扑腾手脚。
谢润:“……”
淡桃一群人差点吓晕过去。
景王乐了,单手拎起扛在肩膀上,“父王明日叫他们给你送个大乌龟过来,你就别躺在地上当乌龟了。”
陶陶好似听懂了兴奋道:“大乌龟!”
景王还颇有兴致和谢润道:“几日不见,他说话倒是越发利索了。”
谢润:“可不是?”
“先前只教了他父王和娘两个词,他喊了一晚上,第二天睁眼,妾身满脑子都是父王和娘。”
景王听了,更乐。
“这小子,确实像本王!”
和陶陶玩了一会,谢润让人带着他去洗漱睡觉。
顺便问景王:“王爷今日可要歇在春山院?”
景王对她招了招手,“不歇在这,本王半夜还得出去吹寒风,再找个院子歇着?”
谢润温声道:“妾身心疼王爷,想到王爷要吹冷风,还是想您在院子里歇下。”
景王听了这话,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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