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笑道:“其他事情都好说,这事只怕不行。”
“后院的事情,我和孙侧妃还可斟酌着办,六公子如今住在前院,都是王爷的人在照顾。”
“万侍妾想看六公子,怕得自己去前院求王爷开恩。”
谢润拒绝的太快,一句话把碎玉堵住。
碎玉面上难受,却也不好再纠缠。
如今六公子在前院养的好好的,谢润怎么都不可能让万琳琅再去接触的。
景王如今又要离府,这时候六公子要出点什么事,谢润和孙侧妃都逃不了责任。
因此谢润不但拒绝了,还偷偷让丫鬟给前院教养六公子的老嬷嬷递了信,让她看严实些,不要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等碎玉走了,谢润才问淡桃:“万侍妾身边的丫头是怎么回事?”
万琳琅院子里少了根草,谢润都得怀疑怀疑。
这无缘无故病了个丫头,万琳琅要把她送出府,还说留着位置等她回来……也真是稀奇。
这种因病送出府的,一般都是默认回不来的。
就算回来了,原主子也不会要,怕身上还留着病气。
淡桃轻声道:“奴婢问过府医,那丫头确实是病了许久,一直咳嗽。”
“原本万侍妾让人单独辟了间房子给她住,可做奴才的,日日在主子院子里咳也不是个事。”
“万侍妾说要送她出去养病,她死活不肯,怕出去就回不来了,万侍妾才应下先不添人,等她病好了再接回来。”
谢润想了想:“那丫头离府的时候,派个人盯着。”
“既然有传染性,就行动小心些,别让其他人再接触。”
“是。”
谢润又接见了安嬷嬷。
安嬷嬷严肃着一张脸,先恭恭敬敬的给谢润行了礼。
上来才道:“谢侧妃,昨个夜里江庶妃忽然喊身子不适,闹着要见王爷,不过被奴婢们派人给拦住了。”
“奴婢们猜,该是她身边的丫头露了嘴,提及王爷歇在您院子里,江庶妃才忽然折腾的。”
“奴婢们后来请了府医过去替江庶妃把脉,江庶妃和腹中子嗣都十分平安。”
谢润:“……”
景王这段日子十分忙碌,只在松风苑歇过几日,白日都在前院或者外出。
约莫是真的厌恶江宝宝。
自江宝宝怀孕后,景王都没去看过一眼。
如今江宝宝半夜闹腾,莫不是以为是她拦着景王不去见她的?
谢润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安嬷嬷道:“昨日听江庶妃叫嚷,隐约有这个意思。”
谢润被气笑了。
这后院终究是男人的天下,景王要真想看江宝宝,她还能抱着景王的脚不去看吗?
江宝宝不敢怪罪景王,如今倒是把责任全都推到谢润身上。
谢润也不想受这个气,眼眸一垂,忽然笑了笑。
她瞥了眼身边的淡桃:“淡桃,江庶妃说身子不适,你就去药房问问府医,让开张安胎的方子,熬上几碗,一起给江庶妃送去。”
“叮嘱府医,以后只要江庶妃喊不舒服,就给她熬上几碗喝着对身体无碍的安胎药。”
淡桃低着头,强忍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说罢,谢润又看向安嬷嬷:“劳烦嬷嬷和江庶妃说清楚些,是她前科累累,惹得王爷厌恶,王爷才不肯去见她。”
“若多提两句,只怕王爷还得恼。”
安嬷嬷行了礼,“奴婢一定按照谢庶妃的嘱咐办事。”
谢润又问:“江庶妃如今可安分了?再没有派人去松风苑求见王爷了吧?”
江宝宝在孙侧妃入府那日说出有孕之事,后又喊走景王,就是想抢走孙侧妃的风头。
谁知当晚景王在花羽院子里留宿,过后又全都宿在孙侧妃院子里。
为这两遭事,江宝宝把这两个人都给恨上了。
前几日一打听景王在孙侧妃院子里留宿,就派人去孙侧妃院子里叫人。
孙侧妃忍无可忍,便出手教训了江宝宝一顿。
过后,江宝宝就安分的不像样了。
安嬷嬷:“如今江庶妃听不得孙侧妃这三个字,已经不让奴婢们再提及任何和松风苑有关的事情了。”
谢润笑着点头:“所以她就跑我这来折腾了?”
安嬷嬷叹了口气,不敢解释什么。
“嬷嬷只管拿出手段教导着江庶妃,说十句,她总得做一句,这就够了。”
“奴婢遵命。”
处理完事情,小纾已经带着丫头提了早膳回来。
谢润还特意叮嘱淡桃:“王爷过些时日要离京办事,你待会开库房替我选几块布料,我好歹先缝制几件春衣出来。”
淡桃一顿,“主子,您要亲自制作春衣?”
小纾也跟着问:“王爷何时离京?主子现在赶可还来得及?”
谢润:“……”
两人明显都不太相信谢润的手艺和速度。
淡桃笑道:“不若奴婢们先裁剪,主子到时候动几针,心意到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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