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霜眉眼含笑的出来报喜,“太医已经施针,目前是无碍了,只要好好修养。”
“辛苦谢侧妃、孙侧妃和李庶妃了。”
谢润起身,十分干脆:“既然王妃无碍了,那我们也就不在这打扰了。”
“陶陶半夜起身若没看到我,只怕得哭。”
孙侧妃原还有些不想走,毕竟景王还在这里。
被谢润的视线一扫,只得一起离开。
听霜惊讶于谢润来的快,离开的也快。
事后把事情告诉王妃,王妃喝着安胎的药,只淡声道:“她是个通透的人。”
李妈妈轻哼一声,“谢侧妃知情识趣,只这孙侧妃却惯会伪装。”
“前些时日还觉得她是个安分的,谁知今晚主子稍有不适,她就露了马脚。”
“您身子不适,本该静养,她还想让其他庶妃侍妾全都来青松院,到时候乱成一团,好给谁浑水摸鱼?!”
“听霜去给您报平安,她还不愿意走,是想赖在这勾引王爷吗?”
“只怕这几日让她掌管中馈加上王爷的宠爱,让她失了分寸,忘了自己是谁了!”
李妈妈的话一向说的糙,但却总是能一针见血指出人的小心思。
王妃以前还有耐心纠正李妈妈。
如今她刚经历一遭,没什么力气,也懒得多话。
听荷在一旁给王妃擦药,轻声道:“妈妈别说了,主子一向不爱听这些,您还不如说些开心的事情给主子听。”
李妈妈一顿,也收敛了些。
王妃胎象不稳,第二日就传遍了景王府。
不少人暗中高兴,还有人已经开始打起了鬼心思。
接着是安王和景王同时被皇帝申斥。
安王日日入宫当孝子,偶尔抱着皇帝的大腿哭,试图把皇帝冰冷的心哭软。
景王倒是利索,活像一个叛逆儿子。
皇帝前脚训斥他,他后脚进宫请求皇帝把他发配皇城外。
不出意料,又挨了一顿皇帝的骂。
皇帝不罚,景王就自己收拾东西,直接利用权力把自己发配云州。
活生生一副和皇帝赌气的模样。
安王和景王两人全然不同的反应,倒是引得京中拥簇争储之人变了心思。
只看今日行径,景王性格浮躁冲动,不够成熟。
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人玩赌气?
安王虽然骨头软,但放的下身子也是有好处的。
起码在争储的重要关头,他留在了京城,景王却因自己一时赌气,发配到了云州。
京城风云变幻之际,又有些小道消息传出来。
说静嫔是被皇帝赐死的,只因她肚子里怀的不是皇帝的子嗣。
皇帝知道真相后,怒上心头,才赐死了静嫔。
这消息实在是太离谱了,在京城传播的并不广,也没几个人相信。
还是谢润日日让春卷在外盯着,自己才有机会捕捉到这个消息。
说消息离谱,是因为皇宫管制森严,静嫔若怀的不是皇帝的子嗣,那又是谁的?
谢润想的是,若是真的,皇帝是怎么确定静嫔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她记得这件事发生的前因,是皇帝和皇后大吵一架,闹了不和。
想到这里,谢润不由想的更多。
她先前一直奇怪一件事情。
当今皇帝好色,虽然说营造出深情人设独宠宸贵妃,但并不影响他一直宠幸其他人。
自从宸贵妃的八皇子出世后,后宫似乎从未有人怀孕。
十余年来,也就近期宸贵妃和静嫔一同怀上了。
正是因为两人怀胎时间相近,所以才没人怀疑什么。
早期还可以说是皇帝年纪大了,不能使女子受孕。
可宸贵妃和静嫔又都怀上,那这中间十余年不见子嗣,就实在是有些疑虑。
谢润心里有两个大胆推测。
第一,皇帝年纪大,精子质量不行,但最近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才让宸贵妃和静嫔怀上子嗣。
第二,皇帝其实早不能生了,宸贵妃和静嫔怀的都不是他的子嗣。
故而他才会骤然暴怒,赐死静嫔。
这也就对得上谢润之前猜测,静嫔的死不光彩。
再加上宸贵妃是在宫外怀的孕,还真有可能不是皇帝的。
这两个推测,前者还好,后者……谢润心里大赞离谱两个字。
当然,这都只是谢润的猜测。
想知道真相,谢润觉得得看皇帝怎么对待宸贵妃。
她只让春卷继续去打探消息。
景王任性要离京,景王府的后院也不安生。
三月二十这日,谢润见天气忽然转好,还出了太阳,就兴致勃勃的让人找出风筝,准备带陶陶去小花园里放风筝。
刚把陶陶放在地上,想让他走两步,淡桃匆匆递来消息。
“王爷去了颂雅院。”
谢润笑看着自己儿子踉跄学走路,淡声道:“方侧妃做生意的能耐越来越强,王爷该罚的也都罚了,迟早会去他院子里的。”
淡桃摇头:“主子,这次不对。”
“奴婢打听到,是方侧妃特意使人去前院递了信,说想见王爷。”
“也不知她说了什么,王爷即刻就去了颂雅院。”
她压低声音道:“主子您也知道,王爷这些时日天天和皇上斗气,根本无心入后院,一直在前院歇着。有时连孙侧妃去请,都碰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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