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
江宝宝向来看不上比自己地位低的人。
万琳琅上来攀附,她就当是一条哈巴狗在自己脚边晃悠。
愿意给万琳琅点好处都是她心善,又怎么会怀疑这条哈巴狗想害自己?
谢润问:“你吃的假孕药呢?”
江宝宝呆滞道:“那药我只在小佛堂的时候吃了两次,她说她得在一旁看着,确定摸出喜脉才放心。”
“就那两次……她后来连瓶子都带走了。”
“什么瓶子?”
“一个暗红色的瓷瓶,边缘还掉了几块漆,很普通……”江宝宝努力想着。
谢润又问:“你假孕的血包又是谁给你准备的?”
江宝宝焉了声,“她教我方法,我花了银子买通东角门的婆子从外面买进来的。”
谢润:“……也就是说,你手上没有半点关于万琳琅的证据?”
江宝宝:“我身边的人可以作证!”
谢润:“能跟着你做这事的必然是你的心腹,换句话说,也是你的口舌。”
“她们的口供……聊胜于无。”
江宝宝越听谢润分析就越慌张,她咬牙道:“我没有说谎,就是她算计的一切!”
“如今王府后院是由你管着,你不是有能耐吗?”
“你去查呀!你去查!”
谢润眸光沉敛的看着江宝宝:“万琳琅行事向来小心,若不出意外,就算查,也只会查到你身上,是不可能牵扯到她的。”
“你愚蠢又自大,竟然敢与虎谋皮……”
谢润还想从她嘴里问话,便不说些难听的话了。
江宝宝只道:“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
谢润:“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你若老老实实回答,或许罪行还能轻些。”
“如若不然,王爷回来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江宝宝被吓得浑身一缩。
谢润正色问道:“万琳琅教你从假山摔下去时,可有说过她还有其他计划?”
江宝宝茫然看着她,“什么其他计划?”
谢润估计万琳琅什么都没说。
万琳琅这是要用一招直接将江宝宝坑死,真没给她半点生机。
谢润:“你从假山上跌下去,害得孙侧妃毁了容。”
“大公子被砸到脑袋,迄今为止都没醒。”
谢润静静看着她,“你不会以为这些都是巧合吧?”
江宝宝安静的看着谢润,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万琳琅算计的?”
谢润静静看着她,“你若不把你知道的全都坦白,最后这些事就会成为你算计的。”
“我说!我全都说!”
江宝宝终于慌了,“你问我什么我都说。”
“我不知道孙侧妃和大公子在下面。”
“我也没想过要算计其他人,万琳琅只说你曾经欺负过我,又是府里最得意的,你要害了我的孩子,以后王爷必然不会再宠你。”
“她还说了,飞鹤亭来往的人不多,才方便我嫁祸你。到时我说你推了我,没有人能替你作证,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我如何能想到孙侧妃和大公子在下面?”
谢润想,江宝宝说的都是实话。
可没有证据的实话,不过是废话罢了。
“你好生休息吧,我也要去查这件事了。”
江宝宝扯着谢润的衣角,哑着嗓音好似厉鬼,“她教我用假孕药时给我摸过脉,她应当是那时就发现我有了身孕!”
“她一直瞒着我,还给我喂食假孕药,让我真的以为自己没怀孕……我的孩子是被她害死的!”
“今日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是真怀孕!”
“我若知道自己是真怀孕,定不会用自己的孩子去害你!”
谢润:“你若不对自己这么狠,或许你的孩子也能活下来。”
江宝宝从假山滚下去的那一瞬间,谢润只能称赞她一句狠人。
“你好好休息吧,若查到什么,我会让人来知会你一声的。”
江宝宝:“那万琳琅呢?”
“若证据确凿,她必然逃不了一罚。”
“那要是没证据呢?”
谢润没说话。
因为她不是正经主子,没有证据的话,罚不了任何人。
江宝宝咬着下唇,直到咬出血了都没反应过来。
谢润出了院子,只叮嘱人盯着大公子和奶娘。
这两人,一定有鬼!
回到春山院,屋内暖融融的,月亮儿不知道从哪里剪了一簇红梅插在瓶里逗着陶陶玩。
谢润站在门口看了会,等身上寒气散了才上前。
陶陶看到她,脆生生的喊了句,“娘!”
谢润坐在椅子上,“过来,娘抱抱!”
陶陶顿时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把冲入谢润怀里。
谢润紧紧抱着他,轻轻摇着,思绪有些乱。
陶陶喊了句娘,抬头把手伸给谢润看。
谢润一低头,就看他手心里攥着一朵梅花。
“也不知道你父王在羌吴情况如何了。”
陶陶不懂谢润的不安,只低头玩着自己手上的梅花。
晚上谢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忽然就坐起身来。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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