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听她说的和自己猜的差不多,问道:“后来呢?”
“是万侍妾先找上奴婢的。她让奴婢为她办事,她便替奴婢解决身契问题,把奴婢调离主子身边。”
江宝宝听了忍不住怒斥一声:“闭嘴!不许喊我主子!”
“背主的东西,谁是你主子?你也配当我江家的奴婢?”
眼见江宝宝气又上了头,要揪着星儿怒骂一顿,谢润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产后动怒最容易大出血,你要想死就别废话,待会我会让人把府医拦在门口不让进来!”
江宝宝瞬间哑火。
谢润道:“你这倒是实话。”
“你不满江宝宝残虐愚蠢,想去其他院子里伺候,可你的身契在江宝宝手里,她不放人,你哪也去不了。”
万琳琅确实很善于抓住人的软肋加以利用。
谢润笑道:“江宝宝性子急躁,最恨底下丫头生出异心。”
“万琳琅这么肯定能帮你弄出身契,必然不可能是让江宝宝心甘情愿松手,那就只能是……她想要江宝宝的命!”
江宝宝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星儿。
星儿眼底也有几分惊讶,头皮一阵发麻,却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谢润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宝宝,“大公子身边的木奶娘,你认识吗?”
“听闻你即将调到大公子身边伺候,若没有木奶娘首肯,你怕是没这个机会吧?”
星儿的身子摇摇欲坠,一旁的江宝宝又听到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咬牙切齿,险些把手上的帕子给撕了。
星儿战战兢兢道:“奴婢只见过木奶娘一面。”
“主子中了万侍妾的计谋,被她哄着用了假孕的方子,万侍妾怕主子中途退缩,便让奴婢在暗中哄着主子,让她坚信假孕一事不会带来任何危险,还能把谢侧妃拉下马。”
“这期间,主子有任何想法,奴婢都会去向万侍妾报信。”
“万侍妾离开王府前曾给奴婢递了信,让奴婢听木奶娘的消息做事。”
“奴婢只见过木奶娘一回,就是她告知奴婢假山被动了手脚,该催促主子利用小产害谢侧妃一事。”
“除此之外,奴婢再没见过木奶娘。”
“调去大公子身边伺候的事情,奴婢只用银子疏通到赵管事那,其他都是万侍妾安排的。”
谢润放下茶杯,抚掌笑道:“好一个万侍妾。”
“你倒是会见风使舵,把该招的都招了,只剩下木奶娘嘴硬,半句话不肯透露。”
星儿跪地磕头:“求谢侧妃饶命,求谢侧妃饶命!”
“奴婢做了错事,不敢奢望从轻处罚,只求谢侧妃留奴婢一命!”
谢润坐在椅子上,淡声道:“你的身契在江庶妃手上,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奴婢,按理说,王府是没有处置你的权利的。”
“如今看你主动认错,我便不罚你了。”
谢润看了眼气的眼睛发红的江宝宝,“只是你主子要罚你,府里也管不到。”
星儿像是丧失所有力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她看似绝望,不再抱有希望。
可谢润分明看到,她刚刚说完话,星儿就重重松了一口气。
江宝宝愚蠢又冲动,但偏偏是这样的性格,也很好拿捏。
星儿本就不傻,从小伺候着江宝宝,自然知道江宝宝爱听些什么。
若她有能耐,用脑子哄住江宝宝,虽然逃不了一顿罚,但性命肯定是保得住的。
若她再有能耐点,怕是能借机直接成为江宝宝的心腹。
她刚刚松了一口气,也是有自信能在江宝宝手下保住自己一条命。
谢润一贯不敢小觑后院这些奴婢们的智慧。
审完一桩案子,谢润只觉得头皮都轻了几斤。
天将黑时,王府的下人们准备关上大门。
王妃派出去调查的人已经传来消息。
人还是春卷带来的。
“奴才见过谢侧妃。”
谢润正在陪儿子,扭头看了他一眼,“木奶娘家中,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奴才原本从木奶娘的家人身上下手,并未查到丁点信息。”
“只夜晚时分,忽然有个猎户出现在木奶娘家,什么都没说,连门都没进,就留下些兔子肉在门口。”
“奴才心中生疑,就特意派人去调查。”
“这猎户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早年被一个退伍伤军捡到养大,和木奶娘家往日并无半点来往。”
谢润听着,也猜不到这猎户和木奶娘家有什么联系。
“可奴才身边跟了个小子眼尖,一眼发现这猎户和木奶娘家的大儿子有几分相似。”
谢润惊讶但又有些不可置信:“木奶娘的大儿子是和猎户生的?”
“何止!”说话的人有些激动:“那猎户看着身强体壮,其实就是个怂包!”
“奴才叫人拿住他,把令牌一掏,他就全招了。”
“木奶娘的丈夫是个天阉,根本无法令女子有孕,可为了掩人耳目,又为了有个传宗接代的子嗣,木奶娘的丈夫和婆婆便想出了借种的法子。”
“因猎户无爹无娘,常年居住在深山,行踪不定,就被这一家子给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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