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舫人多眼杂,只要趁乱推韩侍妾一把,谁能发现奴婢?!”

    “只要发现不了奴婢,自然就牵扯不到谢庶妃!”

    景王嗓音沉冷,“怎么,你早知道止水舫会乱?”

    桑草似被吓到,立马低头坦白,“奴婢不知,但奴婢是从小纾的话里猜到的。”

    “她只让奴婢放心去做,奴婢就斗胆猜测止水舫今日会乱。”

    景王眸光深沉,黑沉的视线落在谢润的脸上。

    “谢庶妃,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谢润从始至终都没发一眼,只听着两个丫鬟的争辩,好似被吓呆了,又好似不慌不忙。

    王妃也问道:“谢庶妃,本王妃也不信你会出手谋害韩侍妾,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谢润由紫湖搀扶着起身,缓缓朝着景王和王妃行了一礼。

    “妾身在等桑草说完。桑草若说攀扯完了,妾身再一一解释也不迟。”

    她垂下眼帘,淡然中又透着慈和的眸光落在桑草身上。

    不知为何,桑草竟被她看的心中一惊。

    王妃也问道:“桑草,你可还有其他要说的?或者仔细想想自己说的可有错漏。若待会改口,怕是少不了一顿罚。”

    桑草肯定道:“这一切乃奴婢亲身经历,定不会有错,更不存在改口!”

    谢润轻轻叹了口气,“罢了。”

    “桑草你说是在小纾家偏房接了银子和手镯,想必是你与小纾待在房间商议了好一会儿?”

    桑草谨慎道:“确实待了会,不过因密谋的是害人的事,奴婢心里害怕,催着小纾,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悄悄从东角门走了。”

    谢润点了点头,温声细语道:“你连小纾家有个东角门都知道,看来确实去过她家。”

    众人正疑惑着。

    谢庶妃这话,岂不更坐实了她自己的罪名吗?

    就听到谢润又问:“小纾,你家偏房可有什么显眼的物件?”

    小纾猛地抬头,霎时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她猛地看向桑草,“桑草,我家偏房曾做过我哥哥的住所,屋子里有个极显眼的物件,你可记得是什么?”

    还没等桑草先开口,她先断了桑草的路,“这东西十分显眼,只要是进过偏房的必不能忘。”

    “你可想好要怎么回话?”

    桑草低着头,眼睛转动,疯狂想着如何回答。

    她记得小纾哥哥是去从了军的,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才退下来,在附近寻了个武馆当教习师父。

    极显眼的物件?

    不可能!

    若真是什么显眼物件,只怕去过小纾家的人早把消息传出来了!

    这很大可能是小纾在诓她!

    桑草心一狠,决定赌一把,她肯定道:“你在撒谎!”

    “根本没有所谓的显眼物件!”

    “你家偏房墙上什么都没挂!”

    小纾冷笑一声,脸上透出几分讥嘲和自信。

    “你在撒谎!你根本没去过我家!”

    小纾一脸轻松的朝着上头行礼,“还请王妃即刻派人去瞧一瞧,便能证明奴婢是无辜的!”

    墙上竟真的有东西?!

    桑草一慌,没想到自己竟然猜错了。

    她立马改口道:“当时就点着一盏灯,我害怕你的计划,怎么可能看得清墙上有什么东西?”

    “在我的记忆里,墙上就是没有东西!”

    小纾肯定道:“你就是在说谎!”

    “只要是进过我家门的,都知道!”

    “府里的家生子不少,王妃大可问问去过奴婢家的!”

    这时,云庶妃身边的丫鬟芳色站了出来,“回王妃,奴婢幼时去过小纾家偏房,隐约记得墙上挂着一杆红缨长枪和一块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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