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远在陈郡,就算真有个什么事也不可能这么快传来。”
“这么会跑来喊,只怕和让方怀安上门的是一批人,就为了惊扰您生产!”
“幸亏主子稳得住,没受那小贱人的影响!”
谢润也不好说她其实没反应过来大老爷是谁。
就算真知道是谢父,也不会受半点影响。
不是她稳得住,是她对原主这位亲生父亲没感情。
谢润:“你猜的对,我也怀疑这两波人,怕都是一人的手笔。”
“奴婢这就让人去审那小丫头!”
“不急。”谢润眉宇间也透着疲惫:“她这里是小事,真正对你我有性命之危的,是方怀安。”
“对方既然能把方怀安悄悄弄上京城,肯定知道我和他当年的事情。”
“若使了手段闹到王爷面前,添油加醋一下,只怕我的处境就危险了。”
刚生产完,谢润其实已经很疲惫了。
但偏这些人不消停,她只得强撑着。
“你也先别急,王爷这里我大概有法子应对。”
“只我们这里缺了些证人和证据。”
淡桃立马会意:“奴婢会想法子递消息给大公子的!”
谢润点了点头,“让大哥从方家下手,最好是方怀安身边的人。看能不能有什么东西。”
原主虽然和方怀安互生爱慕,但并未有太多逾矩之举。
连送的帕子都不是自己绣的(原主手艺太差,不好意思送给情郎)。
只有几封讨教诗文的书信,信里也没写什么逾矩的话。
算是少男少女之间最纯粹的情意。
谢方两家当了几十年的邻居。
只要谢润咬死她是幼时学诗不懂,才去向方怀安讨教,景王难道还专门让人跑千里之外,去找她几岁时的字迹对照不成?
谢润十分庆幸,原主的字丑的始终如一。
产房内风起云涌,产房外已经有人去给王妃报喜。
“回王妃,谢庶妃生了个公子,七斤三两重,十分康健!”
王妃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府里可终于生下个健康的孩子了!
她在正厅就听到那孩子的哭声,十分有力,一听就很健康。
都没等景王回来,王妃大手一挥,“赏!春山院上下都有赏!”
“奴婢们叩谢王妃赏赐!”
一时间,春山院上下喜气洋洋。
王妃也去看了孩子,见孩子身体健康,十分开心。
心里想着还是谢庶妃有福气。
府里最近生了四个孩子,只有她的是健健康康生下来的。
就这本事,景王宠她就没错。
可不得赏?!
景王是亥时才从宫里回来的,天都黑了。
路上听说谢润生了,还是个健康的哥儿,面上的欢喜难以抑制。
竟没去王妃的青松院,直接来了春山院。
一进春山院的门,就有丫鬟欢喜给他贺喜。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十安公公跟在后面也笑的合不拢嘴,当了景王的嘴替:“听说咱们五公子哭声洪亮,十分康健?”
“可不是!五公子的哭声,奴婢们在二门外都听到了。”
“听接生的妈妈说,那胳膊手格外有劲,洗澡的时候得两个妈妈一起来。”
景王大乐,步履带风,对十安道:“这几个回话的,赏!”
得赏的人喜气洋洋,没得的人怪自己嘴笨,不知道把握机会。
谢润已经换了衣裳,额间戴着淡桃缝制的抹额,躺在床上看孩子。
刚出生的孩子小小皱皱的,其实不太好看。
但谢润看着这孩子,就觉得心窝暖洋洋的。
竟也不觉得疲惫了。
寝房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谢润就猜到景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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