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人是王妃分派给咱们的,如今就送回给王妃处置吧。”

    “按照府里的规矩,也该这么办。”

    明面上的规矩,她这个庶妃是没资格处罚小丫头的。

    除了陪嫁丫头,一切的奴仆的处置权都在王妃手上。

    谢润把丫头送给王妃处置,也是遵守王府规矩,同时给王妃脸面。

    同样王妃顾及谢润的脸面,怎么也不会轻饶了那丫头。

    淡桃:“也是,也许以王妃的能耐,还能顺着她查出些什么!”

    “奴婢这次也算是长了记性。”

    “以后不能只管院子里的伺候的大丫头们,那些做粗使活计的婆子和小丫头,都得仔细挑选!”

    “院子大了,难免容易出差错。”谢润倒是心宽:“你一个人,替我守住内院已经很不错了。总不能还要你守着外院。”

    淡桃笑道:“奴婢倒是盼着小纾快回来了。”

    “快了。”谢润也跟着笑:“真别说,我也挺想她的。”

    两人讨论之时,谢敬做了件大事。

    他用三寸不烂之舌洗脑了方怀安,又把方怀安送给到了景王面前。

    景王看着跪在地上方怀安,心情有些莫名。

    总归……不是很开心。

    方怀安:“草民和谢庶妃绝无半点私情,一切流言蜚语,都因同窗嫉恨造谣所致!”

    “那帕子是草民赶考路上相好的所赠,上面的兰草正是她的名字。”

    “书信是谢庶妃幼时学业困惑,特写信来求指点。”

    “还望王爷明鉴!”

    这是来前谢敬帮他圆好的话,方怀安也不是蠢人,如今回答的十分流畅自然。

    景王冷笑:“怎么?她在学业上有困惑,不去问自己的兄长,倒是来问你?”

    方怀安额头渗透些许汗珠:“回王爷。谢家看重谢兄,一向不让家中女眷打扰谢兄学业。”

    “彼时谢庶妃年幼腼腆,不敢去打扰兄长!”

    方怀安苦笑道:“说些越界的话。草民与二小姐差了五岁,便是要有青梅竹马之情,也当是和大小姐。”

    景王听着方怀安的话,心情勉强好了些。

    只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明明早从谢敬那里知道了所有消息,偏还要故意为难方怀安。

    景王:“那你昨日为何登王府的门?”

    方怀安诉苦道:“草民是被人威逼利诱的!”

    “草民在家温习功课,以备来日科考。可忽然有人就将草民悄无声息从家中劫掠,一路带到京城。”

    “他让草民一口咬定和谢庶妃有私情,还让草民在昨日登门诉说此事……可草民哪里敢?!”

    方怀安快哭了,“左右都是个死,草民好歹是个读书人,起码要清清白白的死!”

    说完,他梗着个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闭眼等着景王落刀子。

    景王轻哼一声,“罢了。本王也不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旁边十安递了纸笔上去。

    景王道:“把你被抓的经过,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一一写下来,若能抓到幕后之人,本王饶你一命。”

    “若抓不到……”景王眼底多了几分戾气:“就拿你的命去填吧!”

    方怀安睁开眼,二话不说就拎着笔就开始写。

    景王摆手,“等他写完了,先送去地牢关着,等荆五查出真相再说。”

    方怀安拿着笔,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其实目标就外头几个王府。

    荆五得了方怀安的口供,查的很快。

    等把调查结果送到景王的书桌上时,景王顿时大怒。

    气的把桌上的砚台都砸了一角。

    “本王想过老三和老五,唯独没想过他!”

    “他怎么敢朝我的院子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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