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样一个结果,难怪梁金瑞愁眉苦脸,正不知如何向她交代呢!

    但这得赏的差事,自然是好过得罪人的。

    目中一转,又伸手从小太监手中拿过银盘“恪贵人那的差事耽搁不得,杂家这就去钟粹宫,至于永和宫,你赶紧去回禀一声,就说敬事房会记着仪贵人小主的吩咐。”

    小太监脸色发苦。

    “师傅,这…答应了的差事没做成,仪贵人不得责骂徒弟我吗?求师傅开恩,换个人去回话吧…”

    梁金瑞闻言立刻转首狠狠瞪了小太监一眼“狗东西,差事还有挑三拣四的?赶紧去!”

    见梁金瑞发了火,小太监不敢再耽搁。

    只得转身匆匆跑开。

    可一边跑,口中却忍不住的低声抱怨不停。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后宫同样也是如此。

    纵使心中再抱怨,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往永和宫去。

    另一边,梁金瑞抬手在光秃秃的额头上摸了一把。

    换了副笑脸,同样转道,往钟粹宫行去。

    恪贵人远从蒙古而来。

    不管是平日的行事作风,还是生活习惯,都与正殿的纯妃有极大差异。

    所以自入宫以来,除了刚开始顾着脸面,两人偶有交集,往后几乎再没有亲近过。

    加之纯妃有子有女,平素说起话来,也几乎都是围绕着孩子。

    恪贵人懒怠说这些,自然愈发的生疏起来。

    一路匆匆进了钟粹宫的门。

    瞧着正殿紧闭,梁金瑞思索片刻,没有去惊动纯妃。

    脚步一转,便往西偏殿行去。

    一边走,却一边嘀咕着。

    这会儿天还未黑尽,这钟粹宫两处住了主子的宫室,却早早的闭了门。

    也不知平日两人的关系是差到了何种程度。

    西偏殿守门的小太监早已远远瞧见来人。

    见梁金瑞朝西偏殿来,忙迎了上去。

    “是梁公公,奴才见过梁公公。”

    梁金瑞在敬事房是什么差事。

    他们这些个在主子身边伺候的,自然早已经摸了个清楚。

    此刻对方上门,自然是有喜事来报的,小太监自然也跟着替主子高兴。

    梁金瑞笑着点点头“不知恪贵人此刻可得空?”

    恪贵人身边的太监名庆喜。

    闻言忙道“公公来,自是喜事上门,小主又怎会不得空?还请稍待,奴才这就去通禀。”

    话落匆匆转身进门,又不过片刻,再度笑意满脸迎出来。

    “梁公公,您请。”

    梁金瑞颔首露了一丝笑意,跟着庆喜进了门。

    跟着又换了一副神色,躬身行至恪贵人跟前“奴才给小主请安,小主吉祥。”

    “公公免礼。”

    恪贵人性子冷些,对纯妃也只平平,平素对旁人,更是不会有笑脸的。

    但梁金瑞代表什么,她自然清楚。

    今日面上的笑意,倒多了两分。

    “谢小主,小主,皇上今日翻了您的牌子,还请小主早早备下,凤鸾春恩车今日晚间会来接小主。”

    果真如此。

    恪贵人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多谢梁公公前来告知,翠凝。”

    “小主客气了。”

    梁金瑞伸手接过翠凝递来的荷包,嘴角笑意微微一僵。

    蒙古亲贵之女,出手竟这般的小气?

    面上不曾显露明显,再度躬了躬身“那便请小主准备着,奴才先行告退。”

    “公公慢走。”

    恪贵人话落,梁金瑞明白,是真的没了油水可捞。

    转身出门,跟着却撇了撇嘴,正巧被守门的庆喜看了个正着。

    目中闪过一丝不屑,庆喜仍旧笑意满脸的送了梁金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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