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把可心叫来。”
“主子,奴婢已经知会了可心,她这会正给苏格格收拾,少顷偏至。”
青樱略一颔首“既如此,那就先去小厨房,将里头的人都带来吧,早早问完话,咱们也能早早回去。”
“是。”
前后不过盏茶功夫,地上已经跪了四五人。
可心匆匆而至,扫了一眼众人,目中有些泛红。
跟着跪到青樱跟前“今日若不是青福晋在此,我家格格定要受了贼人迫害,此刻格格起不得身,特让奴婢代格格,跪谢青福晋活命之恩。”
话落,几个扎扎实实的头磕下去,再跪直身子之时,额头已经红了一片。
青樱心无波澜。
苏绿筠此人,眼界太浅,也太不擅于隐藏自己的心思。
有孕之前日日上门,有孕之后立刻绝了踪迹。
这般的善变,实在不必深交。
若非今日只有自己在此,出了事总是麻烦,青樱是绝懒得管她死活的。
是以只摆了摆手“罢了,福晋身子不适不能前来,我不过是临危受命,恰逢其会罢了。”
“如今最紧要的,乃是弄清楚此事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是苏格格身边的一等侍女,我记得先前也是你拿着方子,去的小厨房,中间发生了什么,你可记得?”
可心经着眼眶,狠狠的瞪了跪着的几分一眼“回青福晋的话,主子生产,奴婢也不敢久不在身边,得了章府医的药方后,便让小厨房的白莲去拿了药。”
“平日格格的茶水,便是白莲与红莲两人做的,今日煎药的,便也是这两人,红花也定是他们放的!”
青樱以手撑头,顺着可心所指的方向扫了一眼。
入目的,是两个长得有些相似的豆蔻少女。
也不必青樱开口发问,两人已是喊冤连连“青福晋,奴婢不知道什么红花,只是照着方子给格格煎药,绝对没有动什么手脚,求青福晋明鉴!”
“是否有动手脚,总要查过才知道,哪里是你一句话,就能撇的干净的?”
青樱冷笑一声,转首看向绣夏从小厨房取来的第一罐汤药渣滓。
也不避讳什么,伸手捏出一根约莫半截小指长短的红色物事。
“这汤药是你们取的,也是你们亲自看着熬的,既说不知红花之事,那不妨解释一二,此物是从何而来?”
白莲连连叩头“青福晋,奴婢实在不知什么药理,就是煎药,也是药房给奴婢什么,奴婢就用什么,实在不知道此物是红花啊。”
倒是一旁的红莲,紧紧皱着眉头,跟着开口道“青福晋恕罪,这汤药白莲取来后,是奴婢亲自放入药罐后,加的水,奴婢记得清楚,寻常药材都是要么发灰要么发白,在入罐之前,其中绝无这般泛红的东西。”
“照你的意思,此物是煎药之时,后加进去的?”
“奴婢不敢妄言,但奴婢确定,在煎药之初,罐中绝无此物。”
“所以,你们是煎药之时,分心他顾,才没能时时看着,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青樱再度一句话,说的红莲原先笃定的神色,也跟着有了变化。
但做事懈怠,总好过蓄意谋害主子。
只是略一犹豫,便垂首又道“是奴婢懈怠,请青福晋责罚。”
“罚了你,却抓不出动手之人,是要让你家主子平白蒙受此等迫害而无动于衷吗?”
青樱稍稍坐直了身子,又道“小厨房拢共就你们几人,这话我只问一次,可有谁看到,此事是何人所为,抑或有谁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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