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严格来说,是富养长大的,她没有吃过硬邦邦的高粱米,高粱米不论咀嚼多久,都跟散沙一样的口感,既不像大米一样软糯,也不下像面条一样劲道,味同嚼蜡。
她体会不到金来富的感受,只是听他爸提起吃白萝卜的感受,有点心疼小时候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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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没有当着元宝的面,没有介绍自己是葛红花对象,龚博文其实特别生气,自己堂堂一个大学教授,跟你个文盲谈恋爱,你凭什么还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他是拿不出手吗?要不是他想省下保姆钱,还有就是葛红花好歹有几十万的拆迁款,还有一套拆迁房,不然谁愿意看她那张老脸。
龚博文之所以最近想省掉保姆钱,主要是女儿生了外孙,但是女儿婆婆不给招呼,他老伴去世的早,没办法,只能请了个月嫂照顾外孙,可是月嫂贵得很,一个月四百块,差不多就是龚博文的退休金了。
可是看着女儿眼底发黑,龚博文狠了狠心,辞掉了保姆,把退休金给了女儿,让她去请个月嫂。
可是龚博文离了保姆,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糟糕,饭不会做,衣服也不会洗,地也拖不干净,最后实在没办法,他才找了个葛红花做对象,实在是教授的老年学生里,就属她的厨艺最好。
自从有了葛红花这个对象之后,每天提前过来帮忙做做饭,一周再过来一趟给洗洗衣服,龚博文过的别提多滋润了,又恢复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刚开始只是想省掉保姆钱,可是没想到葛红花是个命好的,竟然拆迁了,所以龚博文鼓动葛红花跟他结婚,领取结婚证。
但是葛红花虽然答应了处对象,但是迟迟不去跟他领证,不跟儿子钟思敬说。
这不由得让龚博文的憋屈的很,看了眼低眉顺眼的葛红花,“你是不是想耍流氓?我们都谈了大半年了,年初开始谈到现在,你还有有什么可犹豫的?你要是没有打算结婚,你当初答应和我好是几个意思?”
龚博文质问葛红花,想逼迫她一把,不然迟迟不领结婚证,容易生变故。
葛红花看着斯斯文文的龚博文,咬牙承诺道,“明天我就带户口本来,和你去民证局,领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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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红花眼看儿子钟文敬已经去上班,儿媳妇也去买菜了,小孙子也去上学了,于是偷偷摸摸去了儿子的卧室,打开了柜子门,拿出了红色的户口本。
葛红花想着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儿子钟文敬反对也没用了,总不能刚结婚就离婚吧?
于是葛红花赶紧拿着户口本,偷溜去找了龚博文。
龚博文看着拿着户口本来找自己的葛红花,咳嗽了一声,“你儿子钟文敬同意了?”
葛红花心虚道,“嗯,他同意了!”
龚博文一看葛红花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就知道葛红花肯定是撒谎,不过他不在意,反正自己确认过就行,等回头钟文敬有意见, 推到葛红花身上就好了。
于是龚博文也赶紧拿了户口本,两人拿着户口本直奔第一煤矿区派出所的旁边,民政局。
龚博文担心夜长梦多,所以打算今天立刻马上就领证。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龚博文运气不好,正好结婚证没有了,只能等下午再来,今天是个好日子,结婚证领的有点多,正好到他这没了。
龚博文没想到这么点背,下午也许结婚证就领不成了,于是他赶紧走上前,讨好道,“麻烦您再找找看,我看前面这么多人都领证了啊!怎么刚好轮到我没有了呢?”
工作人员看着了眼龚博文,没好气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又不能给你变出来结婚证!”,工作人员摆了摆手,示意他俩赶紧走。
龚博文只能失望地拉着葛红花出了民政局。
结果刚出来,就被气喘吁吁的钟文敬逮了个正着。
原来是钟文敬拜托了民政局的人要是看到他妈和人回来领结婚证,立马通知他。
原来钟文敬早就知道葛红花和人谈恋爱了。
院子里的有眼红葛红花的老太太早都跟钟文敬说了,葛红花跟龚博文眉来眼去的事情,他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好不容易拉扯自己长大,是该享福的时候了,谈个恋爱而已。
但是结婚就不一样了,毕竟钟文敬不仅情感上难以接受母亲和其他人结婚,有个人代替他父亲,而且现在拆迁了,她妈名下有一套九十平米的拆迁房,还有二十几万的拆迁款,这不都便宜了外人。一看那个龚教授就是那种心眼多如筛子的人,不然那么学识高的人凭什么看上他妈,他妈又没有退休金,连一百个字都认不全,总不能爱上了她发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吧?
想到这,钟文敬快步跑向葛红花,气愤地伸手,“啥话也别说,我一个字也不想听,户口本拿来!”
葛红花没敢抬头看儿子,只是默默的从兜里拿出户口本递给儿子,然后张嘴要说什么,但是钟文敬拿着户口本扭头就走了,没再和葛红花说一句话,更别提看一眼龚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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