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云姨娘远远地看过来,嘴唇微微动了下。

    沈绮没听到,但也知道了。

    她松了一口气。

    这世上的好姑娘,本就不该受这么多的苦。

    ……

    转眼就到了谢聿铎回家前一天的午后,妯娌几个都在后院玩秋千,忽然春柳走过来,说二爷刚刚到家了。

    沈绮一愣,猛地听见他回来了,心跳一下子就乱了节拍,近日被刻意漠视的相思,忽地浮出水面。

    半月未见,一时她觉得腿都软了,又因为姐妹们都在,怪不好意思的,就坐着没动。

    只有孙雪意看懂了她的心思,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你还不快回去?”

    沈绮脸一红。

    “他到家便到家,我又没什么事,回去做什么,怪没意思的。”

    明明,心头的涟漪层层波荡,叫她不自觉地压低了呼吸。

    孙雪意还要打趣她,还没说话,就看见谢聿铎从仪门处往后边来了。

    沈绮瞧见那熟悉的身形,心里只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哟,你瞧,你还害羞,不寻人家,人家不害羞,倒来寻你了!”

    说罢,孙雪意笑着推了她一把,她就顺势起身走了。

    玉镜见哥哥回来,也屁颠屁颠地要跟着过去,被孙雪意一把拉着。

    “诶,你在这儿陪我玩,没玩好,不许走。”

    ……

    谢聿铎站在那儿,等她走过来,并肩走了两步,见没人了,随即一把搂住肩膀,携着她往屋里走,脚步太大太快,沈绮险些跟不上。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想你了。”

    他言简意赅。

    刚关上房门,热烈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了。

    沈绮被圈在滚烫的怀中,仰头承受着越来越迫切的吻,心头跳得厉害,身子也发软,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这人哪里肯放,越吻越凶,挺拔的身形步步向前,直到抵在桌边上,干脆一把托抱在桌上,让人退无可退,一手扣住两只手腕,随即捏紧了腰肢,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你先……”

    “今儿早上洗过了。”

    “去里面……”

    “不。”

    拒绝,动作一点都没停。

    沈绮被迫微微仰头,如梦呓般喃喃,沉醉在这人的肆意绞缠中,四肢百骸都被勾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觉。

    痴缠的吻,很快让她丧失了理智。

    ……

    夏雨午后,常有急风骤雨忽至。

    久热未雨,当第一滴急雨滴打到芭蕉叶上时,两个人都忍不住为之喟叹。

    风雨又大又急,落地啪嗒有声,时急时缓,窗下花枝摇曳不绝……

    直到雷声乍过,肆意淋漓之后,才算是云收雨散。

    ……

    直到日暮时分,窗棂间透出浅金色的日光来,房中光线模糊,两人的衣服从堂前到床榻,凌乱散落了一地。

    他轻轻摩挲着怀中人儿光洁的后背肌肤,细细瞧着她睡梦中犹自绯红的脸儿。

    身心极为餍足。

    ……

    终于到了天黑,谢聿铎穿了衣服,出去说对下人说天热,晚些吃饭,命人打了水来。

    两人面对面在浴桶里,一边清理身上痕迹,一边说些近日的见闻。

    省城的那批货验得不错,货真价低,谢聿铎让人家全部买入,老朋友因此大赚了一笔。

    听说近来南方雨水多,道路难走,茶叶、生丝都是紧俏货,只怕过一阵儿北方就要涨价,沈家大哥最好多屯些布料。

    他去大姐姐家住了两天,姐夫外出不在,瞧着大姐姐的孩子们都好,她夫家的生意还算平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省城离平山县有几百里路程,坐车需要两天,骑马只需要一天。他归家心切,今日天没亮就启程,中间没有停,终于在后半晌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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