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了一句,“你和你父亲能不能逃过一劫,就在此一举了!”
夏冬春眼神亮了一瞬,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是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召臣妾侍寝了!”
看着她愚蠢的样子,皇后怒气翻涌,强忍着不耐说道:“皇上不召你侍寝那你就想办法啊!你现在身姿轻盈,学什么舞都会立竿见影,几日后就有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夏冬春拿着方子,暗暗下定了决心。
等她走后,剪秋继续与皇后说道:“娘娘,夏常在实在愚蠢,您又为何还要一而再的救她呢?”
自夏氏从冷宫出来后,她所做的事没有一件达到预期的效果,皇后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她和她父亲已经保不住了,本宫当然要趁还有时间,让她发挥出最后的价值,如今宫中,华贵妃、惠妃、莞嫔,各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夏氏怀孕流产,说不定还能拉一两个垫背的,本宫自然要好好帮助她了!”
说完,皇后又问道:“剪秋,你去看了文贵人,她如何了?”
剪秋露出一丝笑容,“娘娘,那文贵人气息奄奄,整日昏迷,已经水米不进了,依奴婢看,她应当没有多少日子了!”
皇后仍旧有些不放心,“太医院不是派了人去研究新药了吗?”
“是!听章太医说,温实初带了三十人研制新药忙活了好几天,只得了少量药物,用在了文贵人身上,只是有没有效果还不得而知。”
“唉,那药怕是有了效果。”皇后按了按眉心,头又有些隐隐作痛,“痈疽可活的日子不长,现在延禧宫还没有消息传出来,那就说明安陵容在慢慢康复了。”
她懂药理,对一般的伤病都很了解,“此番的绸缪都白费了,真是可惜。”
剪秋连忙上前帮她按摩,又说道:“娘娘,我们的眼线被打发出了宫,如今那边没有我们的人,打探出来的消息有些不准确。”
“让夏氏留心着吧!”
进入四月中旬,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雍正传下圣旨,赐六阿哥名“弘昱。”
昱者,明日也。取光辉灿烂,明亮发光之意。《太玄·告》有言:日以昱乎昼,月以昱乎夜。可见雍正对六阿哥的看重。
安陵容趴在床上,听着苏叶复述皇上的旨意,心里默默念了几遍:弘昱,弘昱,然后说道:“这名字还不错。”
“嗯,奴婢听采月说,惠妃娘娘也很中意这个名字呢!”
苏叶轻轻将安陵容的衣服掀起来,露出正在慢慢结痂的伤口,仔细将金疮药洒上去才问道:“小主,还疼不疼?”
安陵容一动不动的趴着,“倒是不疼,就是有些痒。”
“小主放心,温太医和卫太医都说了,痒是正常的,那说明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呢!”苏叶一边说着,一边用纱布帮安陵容包扎好伤口。
“我知道了!”安陵容将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说道,“唉,好无聊啊!”
苏叶笑着安慰她,“如今天气越来越热,好在内务府送来的冰块充足,小主且忍耐几日,等过几日您伤口长好了,便可以出去走走了!”
收拾好一切,菊青进殿禀报道:“小主,夏常在来探望您!”
安陵容心中不屑,探望?怕是来看看自己有没有死吧?面上却依旧镇定,露出虚弱的神色,“让她进来吧!”
夏冬春弱柳扶风般缓缓走进殿内,行了一礼说道:“听闻妹妹晋了位份,姐姐特来道贺!”
安陵容艰难的侧过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多谢姐姐,恕我不能好好招待姐姐,姐姐莫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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