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檍感觉自己都已经被冻的僵硬了,她的腿快没知觉了。

    嬿婉看着天色已晚,告别了厄音珠,走出了正殿。

    看着还在院中跪着的如檍,她走了过去。

    “慎官女子,冬日里被罚跪的滋味好受吗?”

    如檍愤恨的目光看着嬿婉

    “魏嬿婉,你什么意思?”

    嬿婉抬头看着延禧宫的宫门,一丝目光都不给身旁跪着的如檍。

    “本宫的意思是,一报还一报啊,从前你做了什么因,如今就有什么果。”

    嬿婉说完,便走出了延禧宫,只留如檍继续留在原地。

    她的话,落在如檍的耳中,只认为嬿婉是在落井下石。

    厄音珠被凤鸾春恩车接走了,如檍在东配殿沐浴。

    厄音珠路过罚跪的如檍时,如同恩赐一般的说道

    “慎官女子回去吧,望慎官女子以今日之事,引以为戒,日后在本宫的延禧宫中,夹着尾巴做人。”

    如檍眼睁睁的看着厄音珠坐着凤鸾春恩车走了。

    眼中有着嫉妒和生气。

    第二日给琅華请安后,厄音珠回了延禧宫。

    这个时间,如檍还在被窝里熟睡。

    她已经习惯了睡到自然醒,根本不用管请安的事。

    如檍是穿着寝衣被希雅揪着耳朵,拽出被窝的。

    厄音珠正在喝茶,轻蔑的看了一眼如檍。

    她什么话也没说,如檍也是梗着脖子看向厄音珠。

    正殿一时间寂静无声。

    最终还是希雅先开口

    “慎官女子,见到我们主儿为何不行礼啊。”

    如檍看向还揪着自己耳朵的希雅,咬着牙说道

    “还请希雅姑娘先放开我。”

    希雅自动屏蔽了如檍的话,直接一脚踹到了如檍的腿弯处,如檍吃痛跪了下去。

    厄音珠微微挑眉

    “呦,慎官女子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啊。”

    在长春宫请安时,她就觉得嘉妃娘娘的口头禅听起来很有意思。

    果然,这呦一说出口,感觉嘲讽加满了,不屑也加满了。

    厄音珠暗暗想着,怪不得嘉妃娘娘爱说呢。

    确实得劲。

    “嫔妾给豫嫔娘娘请安。”

    如檍的话说的不情不愿。

    厄音珠可不管这些,再不愿意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请安?

    “慎官女子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要每日给主位请安的宫规,明日若是本宫请安回来,还不见你。”

    厄音珠看着如檍,并没有接着往下说

    未知的恐惧才让人害怕。

    如檍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是。”

    厄音珠看着如檍走出了门,一个看着脏兮兮的还驼背的太监在门外等着如檍。

    厄音珠皱了皱眉

    “三宝,这是谁?延禧宫怎么还有这样的太监,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主儿,这是慎官女子身边侍候的太监,叫凌云彻。”,从慎官女子出了永和宫,就一直伺候在旁。

    三宝看了眼厄音珠的脸色,然后继续说道

    “他曾经是冷宫戍守的侍卫。”

    厄音珠有些疑惑

    “他好好的侍卫不当,竟然当太监?”

    三宝摇了摇头

    “这奴才就不知了,只是从前听内务府的公公们说,凌云彻在慎官女子入永和宫后,曾经四处找关系想去永和宫戍守。”

    厄音珠啧了一声

    “他这关系找的倒是好,直接近距离伺候慎官女子了。”

    厄音珠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本来想将凌云彻退回内务府,她再找个看起来干净一点的太监给如檍。

    这人家是双向奔赴的,而且厄音珠觉得,就如檍那倒霉劲,谁跟她都得沾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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