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怕泄露情绪,她当真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到沈时新面前。
“就你贫嘴!”祝卿安轻点望舒的眉心,微微勾唇。
“郡主,宫里来了车驾,太后娘娘让郡主入宫!”浮光带着一身的晨露站在屋外。
浮光每日晨练,哪怕是严寒酷暑还是大雪寒冷都不曾懈怠,也是因为此,浮光身手格外凌厉。
“知晓了,我这就入宫!”祝卿安说着,迫不及待的提起裙摆出门,她太思念姑母了。
如今正是春日,府内花团锦簇,脚下的是打磨圆滑的鹅暖石铺路,祝卿安刚府,就瞧见宫里的车驾候在府外。
“见过郡主!”远远的,候在马车外的一女官就朝着祝卿安行礼。
她身着一身秋色宫袍,身姿清瘦,一双眼眸熠熠生辉,此时却是满脸都是笑意。
“关宫令怎的亲自来了,这底下的人也不知会一声!”祝卿安连忙小碎步走上前去,亲自搀扶起关宫令。
关宫令乃是太后身边的女官,替太后搭理一些琐事,平日里忙的紧,就连那些宫妃瞧见关宫令也是不敢拿乔。
“不关别人的事,奴婢怕您着急才候在外头!”关宫令说着,细细打量了眼祝卿安,眼里都是慈爱。
虽然外头都传言关宫令手段阴狠,常为太后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关宫令对祝卿安却是实打实的好,祝卿安小时候几乎都是在关宫令的怀中长大。
“关宫令以后莫要这般,春日风寒!”祝卿安关怀道。
关宫令听着,笑意更满几分,连连点头称是。
“太后早就巴巴等着您呢,郡主可用了早膳?”关宫令搀扶着祝卿安踩上马凳,伺候在马车内。
“还不曾,正准备进宫陪姑母用膳呢!”祝卿安解释道。
“候府到皇宫还有一段路,底下的人怎的也不知道给郡主备下东西垫垫肚子!”关宫令一听,神色带着几分不虞。
还没等浮光告罪,祝卿安解释道“是我自个刚起身没胃口!”
关宫令一听,哪里不知祝卿安这是为婢女说话,心下一软。
“郡主惯是会体贴下面人的,可也不能让她们今后犯懒!”关宫令说着,看了眼伺候在一旁的浮光。
浮光低头,虚心听教。
不同于望舒是候府买来的婢女,浮光是关宫令亲自教导出的人,很小的年纪送到祝卿安身边伺候。
“怎会?您将浮光教的很好!”祝卿安笑着解释道。
此言没有任何夸张,浮光沉稳、干练,做事井井有条,她是祝卿安的婢女,也是祝卿安信得过的心腹和朋友。
此话,到底让关宫令柔和了神色,不再越俎代庖。
而祝卿安看着眼前浑身都散发着干劲的关宫令,不由的想起,上辈子的关宫令却是为了姑母而亡。
上辈子,身边对她好之人,都死于非命。
马车缓慢朝着皇宫驶去,马车整体是极为尊贵的墨蓝色,马车外悬挂着金铃,更不要提马车前后所行的宫人和侍卫,让人知晓其尊贵,百姓们更是连忙退避。
马车驶入皇宫,御林军瞧见马车,连忙打开宫门,低头行礼。
等看着马车径直驶入皇宫,一刚入职的御林军不解的看着长长宫道方向,询问“统领?任何人入宫不都应该排查?而且所有王公贵族若没有圣谕不可乘马车入宫,您怎么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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