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这花瓶是彻底碎掉了,用不了了。

    见到妹妹生气的模样,弘晔也是头疼,也不清楚这一人一狗是怎么回事,最是总是和这花瓶顶上了,每一次来福见到那花瓶总是要冲着“汪汪”两声,而且还试图跳上去将它打碎。

    妹妹呢,也是,就认为这个花瓶大俗即大雅,又独特的颜色和香味,用来养花最是好看,死活不让来福碰。

    好家伙,就这样一天可能会有几个来回,这一次来福算是彻底解决了花瓶,也是真的惹恼了静怡。

    布尔和也没想到一个花瓶能让静怡这样生气,再说那花瓶的样式也就普通,能有什么突出的?之前来福损坏了静怡精心培养的水仙也没见静怡这样生气啊?

    弘晔伸手拦住了怒气冲冲的静怡:“妹妹,妹妹,犯不着和来福生气,它就是记吃不记打的狗子,能懂什么,再说之前那些损坏的东西,哪一个不比着花瓶珍贵,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哥哥去内务府再给你挑一个成不?”

    静怡此时也冷静下来了,她其实刚刚生气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对于这个花瓶要说有多喜欢,也没有,就是因为来福之前总是想要给它弄碎,她不愿意,然后来福每天想方设法想要弄那只花瓶,她才开始在乎这瓶子。

    见到静怡不再生气了,弘晔松了一口气,来福也从弘晔身后跑了出来到静怡身边撒娇卖萌。

    这来福也算是几个小豆丁看着长大的,见状静怡心都软成一团了,哪还忍心去责怪来福呢。

    就在这时,打扫那只破碎花瓶的墨儿惊呼出声:“这是什么?”

    墨儿的声音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布尔和原本想要让墨儿将东西呈上来,可是被听到动静的庞嬷嬷拦住了。

    庞嬷嬷:“主子您坐在那里休息,这事奴才看看,小心为上。”

    见到布尔和点头并且吩咐下人将几个小豆丁送回偏殿之后,庞嬷嬷才开始拿起那已经碎掉的花瓶仔细查看,时不时还用手指沾水摩擦那花瓶两下放入口中品尝。

    一会儿之后,庞嬷嬷对着布尔和道:“主子,叫太医过来吧,这事儿还是得太医过来,奴才虽然很有把握,但是毕竟不如太医专业。”

    布尔和见状也清楚这事存在问题,点头示意宫人去请太医,然后才开口询问:“是什么?”

    庞嬷嬷也没有隐瞒,自己这会不说,一会儿太医过来也会讲出来的:“是朱砂,好像还有一点其他的东西,奴才暂时分辨不出来,但是可以肯定这东西没有好处,而且要不是打碎了还真是发现不了,长时间使用会影响寿命,要是孕妇使用会直接伤害胎儿。”

    布尔和心中一凛:“这是冲着本宫来的?”

    庞嬷嬷:“这事还不清楚,因为这瓷瓶在宫中十分常见,不说这个,就是奴才在太皇太后库房里也见过不少,主子的库房里也有好几个。至于有问题,也不清楚是这一个有问题还是都有问题。”

    布尔和一听也没有犹豫,挥手示意墨儿将库房里的瓷瓶全部拿过来,到时候让太医全部检查一遍。

    墨儿的动作很快,太医还没有踏进毓庆宫,她已经带领小宫女小太监将那几个瓷瓶拿过来了。

    都是制作精致,色彩鲜艳的那种,远远望去十分喜庆,一般毓庆宫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摆出来,今年因为布尔和不喜欢这个颜色,所以搁置在库房里。

    太医很快过来了,在听到庞嬷嬷将  事情说过之后,他也仔细查了查,又闻了闻,舔了舔那瓷器中盛放的水,接着对着布尔和拱手:“回太子妃,这瓷器还真的有问题,那颜料里掺着少量的朱砂,用料里好像还有铅粉和流珠(水银),这些东西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长时间使用甚至用这种瓷器盛水,那危害可就大了。”

    听到太医这样说,布尔和心里有数了,然后让太医再看看库房里找出来的其他带彩的瓷器。毫无意外,全部都是这种情况。

    布尔和点点头示意墨儿送太医出宫,接着让庞嬷嬷将这些瓷器处理掉,以后毓庆宫这种彩瓷就不用留着了。

    就在这时,庞嬷嬷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突变,正巧让布尔和瞧见了,布尔和急忙询问:“嬷嬷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妨直说。”

    庞嬷嬷望着布尔和,吞吞吐吐:“奴才,奴才想到了先皇贵妃和先太后,当时那承乾宫里和景仁宫就全部都是这种彩瓷。”

    布尔和听完倒抽了一口凉气,和庞嬷嬷对视一眼,见到了地方眼中的肯定,更是惊骇,不过很快布尔和就冷静下来:“这事儿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咱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见到庞嬷嬷点头之后,布尔和彩松了口气,那董鄂氏可是皇阿玛的一根心刺,先太后更是皇阿玛一生中的遗憾,这事情要是曝光出来,那宫里绝对会引起不小的地震。

    布尔和现在要考虑,要不要将彩瓷有毒的事情曝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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