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进忠说令贵人酿了鹿血酒,闻着味就去了,接连几日都翻了永寿宫的牌子。

    上辈子,弘历是体虚孱弱叠加不行,才想到鹿血酒调理。而这次,弘历纯粹是因为自尊心问题,喝得比上辈子狠多了。

    弘历喝了鹿血酒,觉得自己能行了,当场将嬿婉晋为令嫔,为永寿宫主位。

    嬿婉晋封次日便来到景仁宫拜访了阿箬。

    她几乎把皇上赏赐的礼品都搬进景仁宫,几乎将库房堆满,阿箬见状喜笑颜开,亲自为新晋的令嫔斟茶倒水。

    “如今嬿婉也能自称本宫了,封妃之日指日可待。”

    嬿婉却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她微不可察地递给阿箬一个眼色,阿箬立刻心领神会,轻声吩咐彩芽带璟宁出去玩,并挥手屏退了左右侍从。

    待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时,阿箬才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皇上喝了鹿血酒后,对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嬿婉踌躇片刻,终是低声开口:“慎妃姐姐一猜便中。皇上他……他酒后兴起,竟想多召几位嫔妃共同……唉,本宫实难从命,虽然婉拒了,但下次皇上再提及又不知如何是好。此事难以启齿,便只能来寻姐姐商议了。”

    阿箬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这有何难?嬿婉你没去找皇后,而是选择来景仁宫,说明你心中也存了借此机会讨好皇上的念头。”

    嬿婉心思被说中,一时有些悻悻然,见阿箬神色自若,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工作上的事,嬿婉也端回平常心,坦然说道:“本宫无子,亦无家世,要站稳脚跟就得抓紧一切机会。”

    阿箬赞赏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嬿婉忧心道:“此事若被皇后和太后知晓,会不会降下责罚?”

    阿箬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说到底,这还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一意孤行,谁又能抗旨不遵呢?你倒是可以提前向太后透个风声,让太后有所准备。但这么做,又恐会惹怒皇上,让你陷入两难境地。”

    嬿婉不禁长叹一声:“世间安得双全法。”

    阿箬却神秘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没有双全法,但有降低风险的办法。”

    嬿婉闻言一怔,随即眸光闪烁望向阿箬:“此话怎讲?”

    首先,要寻找愿意冒风险的人,嬿婉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顺心。

    顺心知道鹿血酒的事后马上找人去鹿苑割鹿血,自己学着酿酒。

    但酿酒需要时间,急得顺心团团转,天天掀开酒坛盖子看看酒酿好了没有,一来二去酒都坏了,一滴也没酿出来。

    嬿婉委婉跟顺心说了皇上的事,顺心一拍大腿,马上答应。

    第三个人顺心私心推荐了叶心。

    嬿婉踏入延禧宫时,海兰透过窗棂看到了她,顿时发出了嘶哑的鬼叫声,疯狂地拍打着门扉,仿佛在用她自己的方式进行着最恶毒的咒骂。

    叶心一边行礼一边歉意道:“抱歉,咱宫里这个有点凶,不太亲人。”

    嬿婉拉起叶心的手,轻声说道:“无妨,今日来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两人进入殿内,嬿婉细细地向叶心说明了来意。

    叶心听后,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如果有机会能够晋升,我愿意一试。”

    就这样,嬿婉凑齐了愿意服从皇上的嫔妃,但她还是跟皇上提议要顾及皇后和太后,偶尔放纵一次无妨,但不能日日放纵,谨慎表示每月最好三、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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