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回宫后,凌云彻还是没有消息。

    但皇上和凌云彻一夜风流的奇闻艳事已经传开了。

    连带皇宫在内整个京城都已知晓,说是一夜相思难解,侍卫竟偷拿了皇上的红肚兜作为定情信物。

    在京城的一角,和敬公主的旧日宫女红贝所开设的赤鲤坊,近日来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全都是指名要定制赤色鸳鸯肚兜。

    为了满足这股突如其来的需求热潮,红贝派人捕捉了一对鸳鸯,剪去它们的飞羽,养在水缸之中,供绣娘们围着观察、刺绣。

    短短三日,绣娘们已绣出无数形态各异的鸳鸯,直至看到水鸟都觉得头晕目眩。

    红贝如今已是坊主,很少再亲自动手绣花,她却收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订单——来自远嫁科尔沁的和敬公主,竟然要定制三条男款的赤色鸳鸯肚兜。

    红贝支起自己的绣架,心中不免惊讶:“该不会远在科尔沁的和敬公主也知道这事了吧?”

    和敬公主不单知道此事,甚至还知道全部内情,包括她的皇阿玛被一个侍卫采了龙菊。

    “下去。”璟瑟公主淡淡地说道。

    一名拥有棕发深眸的少年立刻从被窝中爬起,匆匆穿衣离去。璟

    瑟从床榻上坐起,慵懒地让侍女们为她更衣:“快一些,本宫还要去给婆母请安呢。”

    话虽如此,她却并不着急。梳妆打扮之后,璟瑟靠在皮草大椅上,悠闲地喝着燕窝粥,翻阅着城报,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房间。

    璟瑟一路往下来到地牢深处,这里的牢房就像是水果上被虫蛀出来的洞,完全不透光。

    一行人来到朝着一扇密不透风的铁门前,璟瑟恭敬行礼,说道:“儿媳璟瑟给王妃请安了。”

    铁门后突然响起激烈的撞击声,伴随着指甲挠门的声音和女人嘶哑的哭喊:“公主,公主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不要杀我,放我出去!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璟瑟微微一笑,想起这人关进来的第一天还满口咒骂,如今却已变成了这副模样。

    “王妃是本宫的婆母,本宫哪舍得杀您了,孝敬还来不及呢。”璟瑟笑道,“不过,王妃还记得本宫想要什么吗?”

    科尔沁王妃贴在铁门上,哭得喘不过气:“想要王位是吧!我帮你!马上把我放出去求求你了,求求你。”

    璟瑟轻声诱导道:“王妃,您打算如何帮助本宫呢?”

    科尔沁王妃一愣,很快想起她是怎么进来的——和敬公主来了这么久,只在第一天带着庆佑陪同他们吃了一顿饭,之后带着丰富嫁妆住进公主府,深居简出。

    她曾多次试图暗示和敬公主应该主动孝敬婆母,然而公主却始终无动于衷。于是,她决定亲自上门,想要摆一摆婆婆的威风。

    岂料人刚到,和敬公主就把她“请”进这里,直言不讳告诉她自己的谋财害命计划,还许诺事后会尊她为科尔沁老王妃,让她在比现在更优越的条件下安享晚年。

    虽然她不喜欢那几个庶子,只喜欢自己独生的嫡子,但……她怎么可以连王爷都……

    “看来婆婆的记性不太好呢,璟瑟可不喜欢强人所难。”璟瑟语气中透出一丝失望。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科尔沁王妃只听到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周围的空气再次被死寂笼罩。

    科尔沁王妃绝望地疯狂敲打着铁门,回应她的只有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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